“師父,出事了。”于樹像個瘟神一樣進來,對著裴湛的耳朵說了什么。
裴湛微微皺眉:“燕白祁?”
于樹點頭。
裴湛不明白:“他們抓燕白祁做什么?”
于樹搖頭,他當然不知道。
裴湛還沒想明白,宮里就來人了。
“宮里出什么事了?”裴湛問領頭的太監,這人是李德明的徒弟小夏子,小夏子倒也沒有隱瞞,道:“裴太醫不必驚慌,是陛下的身子抱恙。”
皇帝的身體好的很,裴湛心里清楚,就算是有事,宮里還有當值的太醫,輪不到他。
只剩下兩種可能,一是皇帝的身子確實出了大問題,宮里的太醫解決不了,可若是這樣,那這個消息一定是封鎖嚴密的,小夏子不會這么輕易說出來,那么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和燕白祁有關系。
裴湛道:“換身衣服就來。”
小夏子道:“裴太醫不必麻煩了,事出從急,就這樣過去就是。”
裴湛道:“我想和夫人說幾句話。”
小夏子平日里也沒少受裴湛照顧,便點點頭:“勞煩裴太醫快點。”
裴湛走到陶真身邊,對陶真道:“我可能要耽擱些日子,不能陪你騎馬釣魚了,改日回來跟夫人賠罪。”
陶真也覺得今天宮里的人怕是來者不善,于是點點頭,叫裴湛小心。
裴湛他們走后,陶真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她問于樹:“出什么事了?”
于樹道:“剛剛得到的消息,燕白祁失蹤了。”
陶真道:“怎么失蹤的?”
于樹道:“就在宮宴回去的路上被人擄走了。”
陶真皺眉,燕白祁失蹤,宮里找裴湛做什么?難道是懷疑是裴湛干的?
不對,裴湛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在京城擄走一品親王,光是懷疑還不足以定罪,除非……
有什么證據指向了裴湛,有人要裴湛死!
那么皇帝帶走裴湛,就是要保他了。
“師娘,現在怎么辦?”于樹也沒了主意。
陶真道:“你去太子府和魏家走一趟,就說……”
于樹當然沒能順利的見到太子,不過見魏子謙還是很容易的,魏子謙深夜前來,看著陶真還忍不住調侃道:“弟妹,不是我說,裴湛不在,你深夜邀請我來,我真的會多想。”
陶真翻了個白眼道:“燕白祁失蹤了。”
魏子謙一開始并沒明白陶真這話什么意思,錯愕:“你居然擔心燕白祁?”
陶真抱著胳膊道:“魏公子,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我對燕白祁當然沒有想法,我是說,燕白祁被人擄走了,接著裴湛就被召進宮了。”
魏子謙皺眉,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所以……”
陶真道:“我不知道裴湛和你們私下達成了什么交易,裴湛被帶走之前讓我找你們。”
釣魚說的是太子,騎馬自然就是魏家人了。
之前一起釣魚,還有在寧越莊子那件事,三個人都在,看起來不太像是巧合,他們私下有什么陶真不管,現在裴湛讓她找這兩個人,自然有他的道理。
魏子謙也沒了調笑的心思,臉色也變的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