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和陶真猜測一樣,就是太子釣上來的魚,很鮮美。
不過太子下午就離開了,山莊又來了幾個人,燕西樓,燕懷瑾,還有南明王世子。
燕西樓和裴湛說了幾句,便上樓去了。
陶真玩了一天累了早早的就睡了。
裴湛的假就這么兩天,第二天天不亮他們就離開了,回到京城,城門才開,一輛馬車駛了出來,于樹將馬車往旁邊趕了趕,等那輛馬車過去,裴湛卻還在看,陶真也看了一眼,是很普通的馬車,沒什么奇怪的。
“怎么了?”陶真問。
裴湛忽然笑了下:“沒什么。”
他收回了視線:“我們回去吧。”
裴湛要趕著進宮,陶真就回去補覺。
日子平靜的過了兩天,就在的第三天頭上,京城出了一件大事。
陶真還是聽于樹說的。
“隴西王私自出京已經被陛下扣押了。”
陶真驚訝:“怎么會?”
具體的于樹也不知道,裴湛下午回來,陶真也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燕懷瑾一改往日的做派,像個瘋子一樣大吵大鬧,皇帝都給驚到了,以為他真的得了失心瘋。
“他怎么會忽然這樣?”
裴湛喝了口茶道:“因為那個小鷺跑了。”
陶真一愣:“怎么跑的?”
就算是裝睡,想必燕懷瑾也派人看著,她一個弱女子,若是沒有人幫助,哪里跑得了……
等等……
陶真忽然想到了一個適合做這件事的人。
胡戰,胡大哥!
裴湛說:“胡戰早有預謀,小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留在燕懷瑾身邊本來就不安好心,小鷺裝昏,他應該也知道,他們一直等機會,離開隴西后,他們到了京城,很有耐心的等到了燕懷瑾去溫泉,他們兩個人跑了出來,喬裝打扮,之后坐著馬車離開,大順這么大,胡戰那個人又那么聰明,想找人本就困難,加上現在……”
裴湛無奈又幸災樂禍道:“他們這個時機抓的很準,燕懷瑾雖然做了隴西王,可是皇上對他還是有所懷疑,短時間內不會放他離開,他才做隴西王沒多久,隴西還沒有完全在他手里,就算是扣押了他,隴西那邊也不會有任何問題,硬闖的話對他沒有半點好處。”
陶真本來覺得很驚訝,可是一想到胡戰她就淡定了,胡戰的本事見識過一次,他能做出這樣的事一點都不稀奇。
隴西王府。
燕懷瑾比裴湛說的還要暴躁,他一改往日溫和的模樣,臉色蒼白,雙眼刺紅,煩躁的在地上走來走去,不時的發出一聲怒吼,將屋子里所有能摔的東西摔了個稀巴爛。
門外的人聽的心驚肉跳,報告給皇帝的時候,皇帝都覺得他可能真的是瘋了。
燕懷瑾的事,很快傳的人盡皆知,當然也有風聲傳出來說他是為了一個女人鬧成這樣。
隴西很遠,許多消息過不來,眾人自然不知道內情,便覺得這人很癡情,可是鬧成這樣,有想結親的就歇了心事,不過有人卻依舊動了心思。
自入冬以來,太后和皇帝便沒怎么見過面,母子兩個就剩下一張薄薄的臉皮維持著。
太后道:“懷瑾的事情,哀家都聽說了,是不是因為之前他父親的死受的打擊太大了,才做出這樣的事,再者,哀家聽說那個姑娘曾經在齊國幫過他,少年人情深,懷瑾一時心急才犯了錯。”
皇帝喝了口熱茶,知道太后是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