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肩膀回頭,又一棍子揮了下來,卻在離蔣二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
那人看到蔣二也愣住了,之后扔了棍子就跑,蔣二愣了一下,急忙去追。
“春生,我知道是你,我是二哥啊……”
他邊追邊喊,可那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再也看不到了。
蔣二懊惱的坐在地上。
陶真知道蔣二不可能認錯人,若是認錯了,那人也不會那么著急的跑掉,唯一的可能,他就是蔣春生。
可他明明在京城卻不愿意和蔣二相認,定然是有苦衷,或許是身不由己或許是擔心自己會給蔣二帶來什么危險吧。
陶真把自己的想法和蔣二說了,蔣二的心情總算是好了點,。
“對,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一定是有苦衷的。”
陶真問他還要不要再去等了,蔣二說還會去等,只不過,這次他不會上去相認,只要看到蔣春生讓他知道二哥在等著他就夠了。
蔣二走后,陶真還是在想這件事。
等裴湛回來,就見她很苦惱的坐著,裴湛問她發(fā)生了什么,陶真便把今天的事說了。
“既然當初是面具人帶走了他,會不會他現(xiàn)在還在那個邪教組織的手里?他會不會是受到了什么威脅?”
陶真想了很多。
裴湛卻道:“如果在京城那就好辦了,去問問京城最大的邪教頭子就知道了?!?
陶真一愣,京城最大的邪教頭子……
是裴煥嗎?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個稱呼,陶真非常想笑。
“我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裴湛說他去問。
很快裴湛就回來了。
“有消息嗎?”陶真問。
裴湛點頭:“消息是有,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
陶真不明所以,直到她親眼看見蔣春生。
一開始他戴著一個很粗糙的黑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跟在裴煥身后,低著頭,看起來很不想和人打交道
裴煥說:“我在山崖下面撿到他的?!?
蔣春生被帶走后,面具人自然也沒什么耐心,給了他一刀,之后將他推下了山崖,裴煥找到他的時候,他殘破了像是被野獸啃壞的尸體。
調(diào)養(yǎng)了整整一年,才勉強像個人了。
見陶真盯著他,裴煥道:“燕北學子的案子與我無關?!?
陶真這才松了口氣,她抬頭去看蔣春生,他也認出了陶真,最終摘了面具。
他的臉到是沒什么變化,如果非要說有,大概就是從前那個鮮活的蔣春生沒了,他就像是死后被人做成了一個標本,臉上沒有一點點表情。
更像是失去了顏色的黑白畫,再也不生動了。
最讓陶真吃驚的他的脖子上,有一條很長的傷疤,就算如今好了,可也依然能想象的出,當初該是受了多么駭人的傷才能造成這樣的疤痕。
裴煥所說的那些人給了他一刀,應該指的就是這個,差一點將他斬首了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