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他對任何人都懷疑。”那人笑了笑:“怎么?你對他還有情?”
楚詩詩搖頭否認:“沒有,我只是覺得要離間裴湛和陶真很難。”
男人嗤笑一聲:“有什么難的,當年陶真和裴煥還不是情比金堅……”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說:“沒有離間不了的感情。”
楚詩詩垂了垂眼眸,袖中的手死死的攥在了一起。
因為路不好走,裴湛沾了一身的泥水,然而回到家,迎接他的不是陶真而是小金。
小金站在大門口,似乎是專門等著他的,裴湛沒理這個小鬼,徑直往屋子里走,小金也跟了上來,在看到陶真的時候,裴湛還沒說話,小金就先開口道:“他身上有香味,他昨晚一定偷人了。”
話剛說完,就被裴湛扔了出去。
于樹正好站在外面,看見被扔出來的小金,笑的有些陰險:“小弟弟,哥哥帶你去找樂子,去不去呀?”
小金眼睛一亮,說:“去。”
討厭的小鬼走了,陶真也走到裴湛身邊聞了聞:“是有一股味道。”
裴湛笑道:“熏香。”
陶真接過他遞過來的衣服,問:“有什么收獲?”
裴湛道:“楚詩詩按捺不住了,不過她失敗了,我沒那么容易被勾引。”
陶真:“說重點。”
裴湛有些苦惱:“你為什么這么從容,萬一我把持不住……”
陶真一點不吃醋,這讓裴湛有些不舒服。
陶真好笑:“這種事主要看你自己能不能管住自己,我擔心有什么用?”
裴湛有點不高興:“我覺得你不是很在乎我。”
陶真“……”
哪里看出她不在乎了,這臭小子。
“那你吃醋嗎?”
陶真實在不知道她該吃什么醋,可是看裴湛的模樣,她只好說自己雖然面上看著不在意,其實心里是很在意的。
裴湛雖然不信她的鬼話,可到底沒有糾纏。
“我讓人盯著,那個人一定會露面。”
陶真皺眉:“你說他圖什么?”
裴湛道:“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和當年懷安公主的死有關系。”
陶真說:“我去打聽一下。”
陶真去找了靜和公主,公主對她很熱情,陶真說了來意后,靜和公主也沒問原因,只是沉默了半晌才說:“懷安年紀不大,當年也算是受盡了萬千寵愛。”
在靜和公主的敘述中,懷安公主是個活潑開朗的性子,心地也很善良,等她成年后,先皇就給她定了一門親事,駙馬陳斌是侯府的公子,人品端正,兩個人琴瑟和鳴,頗為恩愛。
靜和公主嘆了口氣,神色間多了幾分悲痛:“懷安和景耀年紀相差不大,兩個人自小就在一起玩,那次駙馬和景耀一起出京辦事走了有大半年,回來后,駙馬就在府中設宴款待,誰也沒想到……”
駙馬和六皇子年紀差的也不大,兩個人平日里也是好友,出去大半年幾乎是同吃同住的,那天兩個人都喝醉了,六皇子走錯了房間,等他醒來的時候,就在懷安和駙馬的新房,他還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外面就有人闖了進來,然后就看見了衣衫不整的六皇子,以及早已死去的懷安公主。
這場面許多人都看到了,想捂都捂不住,六皇子當即被控制了起來,駙馬也從宿醉中醒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雖然衙門調查的結果懷安確實是自盡,而六皇子也確實走錯了房間,可外人沒人相信,矛頭全都指向了六皇子。
甚至有傳說六皇子不顧倫理想要強占自己的姑姑,可懷安公主抵死不從只能自盡。
六皇子聲名狼藉,皇帝雖然沒殺他。卻將他驅逐出京城軟禁了起來。
時隔多年,說起這件事靜和公主還是覺得天都要塌了,她是不信六皇子那么荒唐,可她怎么也想不通懷安為什么自盡。
“駙馬呢?”陶真忽然問。
靜和公主說:“他在事發不久后就死了,據說是喝醉了酒掉進護城河淹死了。”
可事情到底怎樣,誰也不知道,這件皇室最大的丑聞也就這么被隱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