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小孩子,又不是君子,偶爾做一次也是可以的。
裴恒跑過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裴湛問他:“他們說什么了?”
裴恒拿出用木棍在地上寫了兩個字:“良籍?!?
回去的路上,眾人都沉默不語。
裴恒:我不是沉默,我只是不會說話而已。
陶真看起來也有心事,垂著頭,看著腳下干巴巴的黃土地悶頭走著。
裴湛看她一眼,眼神微瞇,他很聰明,就算是裴恒只寫了兩個字,他也能大概猜出許云知找陶真什么事情。
這個卑鄙無恥的狂徒??!
裴湛內心將許云知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感覺氣沒有變順,反而更煩躁了。
許云知是卑鄙小人,乘人之危。
那陶真呢?
她動心了嗎?
陶真是個什么人,他也算是清楚,還真不確定陶真同不同意。
畢竟一邊是一家子的拖油瓶,一邊是夢寐以求的自由,安穩的生活和榮華富貴。
怎么看都是后者劃算!!
裴湛嗤笑了一聲,還真是諷刺,前幾天陶真才義正辭高風亮節的跟他說了那么多大道理,結果轉頭就有一條康莊大道擺在面前,道路兩旁還寫著幾個字:誰不走誰是傻子。
陶真走著就聽見他笑了一聲,轉頭奇怪的問:“你笑什么呢?”
裴湛道:“沒什么?!?
陶真看他一眼沒在說什么了。
接下來幾天,陶真就發現裴湛總是心不在焉的走神,而她這幾天因為沒什么事就沒去寧州,第三天是她和許云知約定給他答復的日子,陶真早早的起了床,發現裴湛比她起的還早。
“這么早??!”陶真笑著打了個招呼。
裴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回房間去了。
陶真莫名其妙。
裴湛安靜的洗漱,和往常一樣安靜的去上工,而陶真則坐著采石場的牛車進了城。
李徽哈著氣一副凍死鬼的模樣,走過來道:“裴湛,你干什么呢?叫你半天了?!?
裴湛回過神,看著他,涼颼颼的問:“什么事?”
“霍大人來采石場了,叫你過去呢?!?
李徽狐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裴湛沒說話走了。
孫強走過來,得意的看了李徽一眼,李徽瞪他:“看什么?再看老子把你眼睛挖出來。”
孫強笑道:“李哥,今時不同往日,你我都是把頭。”
李徽舉了舉拳頭:“把頭咋了,老子照樣揍你?!?
孫強冷哼一聲:“頭上都長綠毛了,還有閑情跟我橫?”
李徽不明白孫強什么意思,只當他胡說八道就沒理會。
孫強則是挑釁的看了李徽一眼,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轉身走了。
可讓他沒想到是,他走到哪里都有人看他,李徽非常奇怪,等裴湛出來的,見李徽像只呆頭鵝一樣在發呆,這回換成裴湛問了:“怎么了?”
李徽有些生氣:“不知道。氣不順。”
裴湛非常理解,因為他也氣不順。
他知道陶真進城找許云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