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知認(rèn)為,凡是都要慢慢來,他就是個慢性子人,他并沒有放棄。
距離兩個人上次說清楚已經(jīng)過去了不短的時間,再次見到許云知陶真還要點恍惚,不過陶姐縱橫江湖這么多年,什么場面沒見過,她可以和劉慧慧一笑泯恩仇也可以和曾經(jīng)的愛慕者談笑風(fēng)生,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她說:“許大夫,真巧啊!”
許云知說:“是啊,你也來吃飯嗎?”
陶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反問:“許大夫也是嗎?”
許云知:“我不是,我來找個病人。”
陶真看了一眼修公子所在的雅間,心想不會這么巧合吧?
“那你先忙。”陶真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許云知看著她的背影默默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往雅間去了。
折回來的陶真看著他進(jìn)了修公子的雅間,眉頭忍不住皺起來。
許云知和修公子認(rèn)識。
那修公子會不會把她的事情說出去?
或者說,許云知如果和修公子關(guān)系很好,修公子這次威脅她會不會和許云知有關(guān)系?
許云知進(jìn)門就看見了一臉蒼白的修公子,他無奈道:“我不是說了,你要靜養(yǎng)的嗎?”
修公子冷笑:“你的靜養(yǎng)毫無用處,你就是個庸醫(yī),沒用的廢物,你少來管我。”
許云知可能是被他罵習(xí)慣了,如今聽到這些話,他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只是說:“你這樣只會加重病情。”
“我說了,你少管我,反正都是要死的,我得給自己找點樂子。”
他笑起來讓人很不舒服,就好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即將做什么有趣的惡作劇一樣。
許云知給他把脈,然后又調(diào)整了藥方,遞給青無,轉(zhuǎn)身就走,一刻都不愿意和這種奇葩待在一起。
他一走,修公子起身非常惡劣的看著許云知背影問:“他是不是喜歡陶真?”
青無急忙搖頭:“沒有,不是,許大夫和陶真怎么會呢?”
修公子看了他一眼,嘲諷道:“你當(dāng)我瞎了嗎?我剛剛什么都看到了!”
而且……
修公子笑道:“那天他去求姓秦的,給一個流放村的人辦良籍……”
修公子看著青無道:“你覺得他說的這個人是不是陶真?”
這事青無到是不知道,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呆呆的問:“秦時韞同意了?”
修公子笑道:“最有意思的就是這里了,早在許云知開口之前,秦時韞就收到了一封信,說了什么我到是不知道,我只知道,秦時韞是絕對不會幫咱們許大夫的,或者說,他絕對不會同意許云知娶一個被流放的女人。”
青無皺眉:“誰寫的信?”
修公子笑:“你覺得呢?”
青無忽然想到一個人,可是又覺得不太像,那個人怎么可能呢,他看起來漂亮,溫和又膽小,被兩只小狗都嚇得瑟瑟發(fā)抖,怎么看也不像是會做這樣事情的人,而且陶真對他那么好,他怎么會阻止許云知救陶真?
修公子嘲笑他的天真,覺得青無這個人跟了自己這么久了,依舊是個蠢貨。
哎,看來蠢貨是天生的,并不會近朱者赤,到是他要不要換個仆人?不然被這個蠢貨傳染了,近墨者黑了該怎么辦呢?
…
采石場最近很忙,裴湛作為監(jiān)工比其他人更忙,每天下工的時間也晚了很多,他回來的時候,陶真屋子里還亮著燈,聽到動靜,她開門探出個頭來:“飯在鍋里。”
裴湛點點頭,他要先打水洗漱。
“有熱水。”陶真又說,
裴湛應(yīng)了一聲。
陶真張了張嘴,裴湛:“有事?”
陶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