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安寧又滿是遺憾,甚至充滿了后悔:“我該殺了你們的,你們這對狗男女賤人…”
陶真看著她,她只是低著頭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若不是有幸看到這場面,陶真很難想象,那個外人口中溫和知禮端莊得體的安寧郡主會是這樣的。
…
陶真回來的時候,裴湛在和燕西樓下棋。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完全看不出一點隔閡。
陶真冷颼颼看了裴湛一眼:“都快被燒死了,還有心情在這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裴湛扔了棋子,走過去,道:“我沒笑。”
燕西樓有點尷尬:“那個……”
陶真笑道:“世子不用送了,我們自己走,不勞煩了。”
說著拉了裴湛一把,裴湛道:“我還沒給世子搭平安脈呢。”
陶真道:“這世上又不是就你一個大夫,你還是先養好自己的身體吧。”
燕西樓“……”
你兩在這給我唱雙簧呢?
他就說,裴湛也不是那種得理饒人的人,剛剛來了一點隔閡都沒有,還有心情和他下棋,原來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在這等著他。
“那個……”
“世子,我們就先走了,改日再來登門拜訪。”裴湛說完就和陶真離開了。
他們一走,燕西樓無奈的嘆了口氣。
青云道:“世子,他們……”
燕西樓沒好氣道:“沒錯,陶真的意思是,這世上不是只有裴湛一個大夫,同理,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世子,我的毒目前為止,只有裴湛有辦法,但是同樣中毒的可不是只有我一個,如果我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也不是非要和我合作。”
青云皺眉,道:“他們也太過分了,明知道這件事不是世子的錯。”
燕西樓轉頭看他:“那是誰的錯?安寧的?安寧是燕北王府的人,要不是看在王府的面子上,裴湛他們會饒了她?同樣的,既然是燕北王府的人,就和我有關系,”
裴湛被拉出來,還有點意猶未盡:“這么著急做什么?”
陶真好笑的看著他:“你到是好裝好人,讓我做惡人?”
裴湛的儀態不錯,就算是在馬車上,他也坐的筆直:“不是你讓我這么做的。”
確實是陶真讓他這么做的,她不想和燕北王府撕破臉不想讓裴湛的處境變的艱難。
他和燕北王府是相互利用的階段,因為一個安寧郡主生了嫌隙不太好。
“不說他了。”陶真笑道:“我發現了點東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