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娘匆匆走了,裴夫人和她說話她都沒有理會。
裴夫人進了屋子,看著坐在床上的陶真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可是想到陶真正在坐月子,她也沒好開口。
“娘。”倒是陶真先開口:“我有件事和您說。”
陶真將云三娘的事說了,省得以后裴夫人又著了道。
裴夫人半晌說不出話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想起當年在燕北的時候,若不是云三娘他們?nèi)兆右矝]那么好過,如今怎么就成了這樣?
不過,云三娘差點害了陶真和她的兩個孫子,裴夫人對她那點情誼也沒了。
看著兩個可愛的孩子,裴夫人又想到裴湛,陶真早產(chǎn),裴湛或許還不知道情況,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裴湛確實不知道,他正在做東西,等做好了,他才打開門,秦昭看著他手里的東西沉了沉眼睛。
裴湛做的是一張人皮面具,按照皇帝的臉幾乎百分百還原。
他們都知道皇帝命不久矣,就算用藥也只是延長他的壽命。
秦昭沒想到裴湛會劍走偏鋒,既然皇帝醒不來,他所幸就和皇后達成了交易,讓皇后找了一個和皇帝身形十分相似的人,戴上裴湛的人皮面具,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皇后思索良久,最終同意了。
一個聽話的傀儡皇帝可有用多了。
裴湛很聰明,他做的面具用最多一個月就得換新的,這樣一來,皇后就不能殺了他滅口,只能關(guān)著他,裴湛和皇后相互制約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將東西送給外面的人,裴湛回來洗了洗手。
秦昭說:“你這么做也只是在飲鴆止渴,一旦皇后那邊的事做完,“陛下”沒用了,你我的大限也就到頭了。”
該死的裴湛自己作死,還非要拉著他一起下水,說什么需要他從旁協(xié)助?
協(xié)助什么?裴湛的秘方捂的死死的,他做人皮面具的時候,讓秦昭給他守門而已。
裴湛用布巾擦了擦手,不怎么在意:“那就到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