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傷感的話,她說的輕飄飄的,沒有抱怨沒有指責,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卻讓霍璟博的心直直地往下墜。
他知道,由愛故生怖,因怖故生憂,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他一直怨著她,何曾不是因為心里念著她,有念想才有不放手的理由。
她對他卻好似什么都沒有了。
無喜無悲,不怨不恨,也就是不愛不喜歡了。
這樣,怎么可以呢?
若說他對愛情的啟蒙是來自于當年救他一命的那個小女孩,但延續擴大了這種感情的人,是她商滿月啊!
她既然開了這個頭,就不能說撂挑子不干就不干,徒留他在泥濘里掙扎。
商滿月重重吐出一口氣,她抬眸對上男人幽深的眸子,“你設這個局,請君入甕,想要的無非就是這個!”
她的另一只手,猛地用力扯開她的衣領,衣衫滑落至肩膀,露出了白皙圓潤的肩頭。
“別再說什么重新開始,回到你身邊之類的假惺惺的話了,你不妨直接點,想讓我陪你睡覺,可以!”
“只要你放過我舅舅,不再為難我們,我陪你睡就是了。”
她還嫌不夠,故意墊起腳尖,伸手去摟男人的脖子,仰頭去親他。
霍璟博俊美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周身隱隱涌上一股駭人的冷意。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手背上青筋浮起,瞪著商滿月那滿不在乎的臉龐,還有她那嫻熟的舉動。
他額角青筋突突突地跳,一字一字質問,“商滿月,現在這種事對于你來說,就是可以隨便拿來和男人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