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在主辦方的授意下很快結束致辭,開始比試。
鄒筱嵐站在薛允禾身側,卻不愿意過分靠近,中間空出半個人的距離。
對此薛允禾似乎表現得很滿意,知道和她的差距就好。
“剛被人甩了就來參加展示,你也夠心大的。”薛允禾壓低聲音說道。
這個聲音剛好夠一旁的鄒筱嵐聽見,她頓時氣得牙癢癢。
拋開傳承人的身份不提,鄒家和薛家是世仇,兩家在商場是競爭關系,自然而然子孫們互相也開始競爭。
到了薛允禾和鄒筱嵐這一代,競爭就更激烈了,不管什么都要比一比拼一拼。
不過鄒筱嵐到底輸了一大截,她連個傳承都沒有,僅憑一腔熱血和在學校里學來的,水平是拍馬都趕不上薛允禾的。
“允禾小師傅怎么會有閑心參加這種展示,該不會如同外界所,傳承人的身份是假的吧。”鄒筱嵐毫不示弱還嘴。
對于薛允禾的傳承人身份,雖然得到官方證實,但仍舊有很多人質疑。
薛允禾輕輕扯動嘴角,陰陽怪氣地說道:“好酸啊,也是,和一個連傳承都沒有的人多說什么,你好好看著吧,看看和我的差距有多大。”
鄒筱嵐氣得牙癢癢卻沒辦法,沒有傳承是她的痛。
所以只要有展示,她就會參加,希望能夠得到傳承。
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差勁,可是這么多場,甚至于家里靠著關系走訪那么多名師,卻沒有一個肯收她為徒,很難不讓人感到挫敗。
都說她的畫風特立獨行,有棱有角,根本無法融合一家所長,自然就無法進行傳承。
這是硬傷。
就算玉玊大師來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鄒筱嵐明白,所以她這么多年以來一直試圖改變這一點,但她每次畫畫,就會迸發出各種想法,不由自主就會跟著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