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江躍華站起來,她撲上去護著母親,顫抖著開口:“媽,把錢還給他,我們走。”
她也不愿意待在這里,不愿在跟沈辭川糾纏不清。
可母親卻捂住她的嘴,跪著爬到江躍華面前:“躍華,是我錯了,我不該騙你,求求你別趕我們走!”
“賤人!你還有臉求饒?!”
江躍華胸口起起伏伏,抬腳就要將她踢開。
許如苑的拳頭握得青筋暴起,上前想將母親拉起來,卻被許婉清推開。
“躍華,我們才剛結婚就離婚,對公司也會有影響,老爺子那邊也一定要問......”
許婉清抹掉臉上的血拉著江躍華褲腿乞求:“我也是沒辦法了,三年前我生病欠下了一大筆錢,如果不還,那些人就要賣掉苑苑!”
“你就看在苑苑這孩子叫了你這么久爸爸的份上,高抬貴手饒我們一次好不好?我一定給你生一個兒子的!”
許如苑的手臂在發顫。
原來母親設計嫁給江躍華,是為了那些債務......
三年前母親生病需要換腎,她想盡辦法籌錢,卻還是有很大一個缺口,心急之下被人哄騙借了高利貸。
這三年她拼了命兼職工作,就是為了還清那些錢,母親卻忽然認識了江躍華,還很快便嫁了過去。
她祝福母親,也沒有打算依靠江家什么,卻沒想到母親嫁給江躍華是為了那些債。
江躍華緊盯著許如苑,似乎有些猶豫。
許久,他冷聲開口:“我可以讓你們留在江家,但我身邊,可不留沒用的人。”
他踢開許婉清走到許如苑面前:“你跟沈辭川那小畜生,相處得似乎還不錯?”
聽他提到沈辭川,許如苑心里一緊,垂著眸子開口:“也沒有。”
江躍華卻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那個混賬東西身邊從沒有過女人,能主動說跟你一起去公司,還一起逛街,就算很不錯了。”
“他今晚會去明煌酒吧跟陸家的千金相看,呵......沈家那個老東西,怕就是想讓他在深市站穩腳跟吞了江家,我偏不讓他如愿!”
“你想辦法破壞他相親,要是能做點什么手腳,讓這個小畜生對你做些什么留下證據,你們母女的債,我幫你們還了。”
許如苑指尖一顫,不敢置信抬頭。
......
深夜,明煌酒吧難得清靜。
許如苑被管家從員工通道引進去,掌心已經汗濕。
她身上穿著黑色的風衣,外表看不出什么異常,里面卻僅有一條黑色丁字褲,和堪堪遮住身體的同色胸罩。
管家將她帶到包間,將一包藥粉塞給她,便轉身離開。
許如苑坐在沙發上,心亂如麻。
她不想過來,可是母親不知為何卻沒阻止繼父,反倒哭求著勸她答應。
難道真要給他下藥......
在她糾結的時候,外面已經傳來腳步聲。
許如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本能躲進了休息室,卻沒注意到慌亂中手中的藥包落在了沙發上。
沈辭川推開包間門,便聞到鼻尖傳來清冽動人的蘭花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