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走到門檻處,正好瞧見村長的兒子蘇慶站在院里打水。
十六歲的少年,穿著背心,身板一點不見瘦弱,肱二頭肌鼓得高高的,見蘇半夏看過來,沖她咧嘴一笑,露出白花花的大牙。
“半夏姐!”
想到這孩子冬天就會溺亡,她不禁心頭柔軟,忍不住提醒他:
“大慶,你冬天可不能去玩水啊,特別是到冰面上,聽姐姐的話啊。”
蘇慶眨眨眼,自豪的說:
“半夏姐,你不知道吧,我可是游泳好手,村里孩子們游泳大半都是我教的。”
“呵,你不知道嗎,淹死的都是老師傅,你聽姐的就沒錯。”
蘇半夏也不能說的太多,改變其他人的命運,也是點到為止。
蘇慶聽不聽就全看他自己了。
對于蘇慶的命,蘇半夏固然感到惋惜,卻并不會像營救盛露那般費盡心思。
畢竟盛露對她和裴照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人。
兩人的事業,盛家能幫得上忙。
而蘇慶......他們兩輩子都沒啥交集。
蘇半夏能做到提醒,已是仁至義盡。
蘇半夏洗漱后,去村長小女兒那屋,和小姑娘一起睡了。
西廂房里,裴照卻輾轉難眠。
腦海里都是蘇半夏媚眼如絲的眼眸,翻來覆去后,身子越來越滾燙。
裴照干脆坐起身打坐,就差沒念一套清心咒。
摸摸身邊空蕩蕩的床,他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兩人結婚后,這晚是第一次分開。
明明和她一起睡了也沒幾天,他竟開始不習慣,沒有她的夜......
第二天一早,裴照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