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不是個會罵人的,但五年來的艱難生活,磨礪了她的性格,讓她長出了尖銳的刺。
“五年前要不是你們和李毓合起伙來搞事情,我們會弄成這樣嗎?你也不想想你們都干了些什么,沒讓你們牢底座穿,已經是便宜你們了!”
顧弟媳不服氣:“我們也是被蒙蔽的,誰知道那丫頭是個白眼狼呢,千錯萬錯都是你門的錯,李毓也是你養出來的小畜生!”
“夠了!你們要是來吵架的,就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們。”顧書安想到母親可能命不久矣,心中又是一軟,無奈的嘆氣。
在他的記憶中,母親強勢又能干,拉扯大了他和弟弟兩個人,在那樣一個農村,他讀了書出來,做到這一點,母親是很不容易的。
他想好好孝順母親,沒奈何母親總是不配合。
母親就是要他管上弟弟一家子。
甚至有時候說:“書安啊,你那么有錢了,給你弟弟分點,不是應該的嘛,你們可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啊,這世界上就是你的兒女也沒有他和你血脈親啊,你的就是他的。”
老太太就是想顧書康一家子都趴進顧書安的公司里吸血。
他不是沒給過弟弟一家子機會,早年還安排過智障弟弟當閑職,他嫌棄這是閑職,光領工資不干活,他覺得沒權利一點也不風光。
而他的妻子和孩子,就和他是一個德行。
“媽真的病了,很嚴重。”
最后,顧書安還是決定帶著一家老小去鄉下看望母親。
顧家的老家在一個偏遠的小村鎮。
還沒有玉溪鄉大,顧夏看著不遠處的青山,有種回到玉溪的感覺。
霍云驍攬住她的腰肢:“這里你是第一次來?”
“嗯,自從李毓和叔叔勾結后,我爸媽再也沒來過。”顧夏還記得奶奶的模樣,不知五年過去,奶奶變得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