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簾一掀,一個梳著雙馬尾的少女拿著一個木匣子走了出來,正是趙玄易的二女兒,小名二丫。
趙玄易取出金針,解開了病人衣服,刺入了右胸的穴位。
陳東看著趙玄易運針的手法,暗暗點頭。
這是當年宮里流傳出來的針法,應該叫翹尾針法,不過趙玄易只掌握了手法,卻沒有對應的心法氣功,這門針法的效果,只能發揮不到四成。
但這年頭中醫式微,趙玄易憑借殘缺的翹尾針法,也足以傲視杏林了。
趙玄易的針法雖妙,但是病人卻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呼吸更加微弱,臉色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情況看上去反而更糟了。
看到病人的狀況,趙玄易微微皺眉,琢磨了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換了個穴位,一針刺下。
但是這一次,病人不僅仍然沒有好轉,而且呼吸就像消失了一樣,之前還有些微小活動的眼皮,也不再動了。
趙玄易的汗不由得流了下來,這兩針可是他掌握的最精妙的針法了,剛才姜尚武昏迷,只一針就給他救回來了,現在已經兩針下去了,楊老的情況竟然更糟了。
若是楊老死在寶安堂,那他趙玄易的罪過可就大了。
楊老可是肩膀帶著星退休的,家里的功勛章能擺一墻,就算現在不管官面上的事情了,但是影響力可不是鬧著玩的,就連洪首席見了楊老,都得客客氣氣的,不敢有任何不恭敬。
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將被要是被他趙玄易治死了,那他絕對名聲盡毀,連命恐怕都保不住。
給楊老這種人治病,和古代給皇帝治病差不多。
治好了,是應該的,未必落多少好處。
治不好,那醫生就罪不可恕,輕則下大牢,重則人頭落地甚至連累親友。
趙玄易心中苦澀,自己學了御醫的針法,難道要延續御醫的命運?
楊文亮見情形不對,剛才恭敬的表情,立刻變得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