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欣在心里冷笑著,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劉小楠為什么會“死而復生”了,不過表面上卻非常地平靜。
“這個女人活了,還在網上發了視頻,現在這個事很火,想要靠這個女人讓秦峰坐牢已經基本沒戲了。”楊志杰不傻,他心里很清楚這一點。
“但是卻也絕對不能再讓秦峰回沙洲當市長,本身秦峰就跟我們不對付,而經過這次這件事,秦峰不傻,一定知道這件事是我們干的……”
“是你,不是我們,這個事跟我無關。”楊雨欣打斷了楊志杰的話。
“是是是……是我,秦峰肯定能猜到這個事跟我脫不了干系,他要是再回沙洲當這個市長,那我們立新集團的日子將更加難過,姐,我知道你想說立新集團跟你沒關系,可你要知道,立新集團不是我楊志杰一個人的立新集團,立新集團是我們楊家的立新集團。”
“立新集團要是過不好,我們楊家能過得好?立新集團要是出了問題,我們楊家能跑得掉嗎?”
“咱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就應該心往一塊想,勁往一處使,你說是不是?”楊志杰開始跟楊雨欣打起了感情牌。
“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直說吧!”楊雨欣喝了口咖啡后道。
“姐,我剛說了,不能讓秦峰回沙洲繼續當市長,他會不會坐牢我現在已經不強求了,我只要他滾出沙洲,至于他是免職也好,調走也罷都行,總之沙洲市長不能再讓他當了。”楊志杰坐直了身子對楊雨欣道。
楊雨欣抬頭看了眼楊志杰,道:“他當不當市長我活了能算?你什么時侯說話變得這么磨嘰了?能不能簡明扼要地說,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很簡單,強奸罪這邊可能靠不住了,要想讓秦峰離開沙洲,就只能從省委和省紀委那邊想辦法,必須得讓省紀委把秦峰違紀這事定死,然后讓省委以這個為借口把秦峰免職,讓他滾出沙洲。”楊志杰這次把話說得直白。
“秦峰受賄索賄這事不是已經板上釘釘了嗎?你給他送過一個純金的擺件,叫什么一馬平川,價值不菲,你送的時侯就保留了證據,然后主動交給了省紀委調查組,并且說是秦峰主動向你索賄的。”
“有這鐵一般的證據在,秦峰躲的過去嗎?志杰,省里可不是沙洲,那里是講規矩的地方,你不要把那當成沙洲了,以為哪個領導打個招呼秦峰就會沒事回來了。”楊雨欣是故意說這些的。
“如果真是這樣我何必跑這來麻煩你?你之前跟我說過這個秦峰不是一般人,我以前沒當回事,但是這次我是真的對他刮目相看了,這小子的確有點東西,不好對付。”
“我送他那個純金擺件是讓了兩手準備,本來就是想給他送禮,拉近關系,讓他在市一中搬遷這個事上不搗亂不阻攔。順帶留下證據這是我習慣的讓法,就像去商場買東西,我付了錢也得開個收據,萬一買的東西有問題我也能拿收據回來找麻煩是不是?”
“拿了錢就得辦事,這是大家都懂也都遵守的規矩,可他秦峰壞了這個規矩,那我自然得讓他接受懲罰。”
“只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提前布局,而且也不知道他從哪跟中紀委搭上了線,竟然暗中把東西提前上交給了中紀委。”楊志杰非常地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