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珞覺得她打量自己的目光很奇怪,但跟先前打量她的那些人是不一樣的奇怪,因為她目光里似有種過分復雜的情緒。
但此刻容不得想太多,她輕聲:“青珞不敢當,孟姑娘才是容色傾城。”
她并未夸張,孟青黛是她見過最美的女子了。
孟青黛不過一笑,仿佛對自己的容貌毫不在意,低頭看了眼她腰間的香囊,笑說:“蘇姑娘這香囊的樣子真少見,我很喜歡,不知可否勞煩姑娘去我休息的廂房幫我畫個花樣子?”
像她這樣地位的小姐,自然是有自己獨立的廂房歇息。
聞,陸明思不覺一慌。
剛才孟青黛夸蘇青珞漂亮時她便覺得不對勁,現(xiàn)如今又只邀蘇青珞去廂房,她是什么意思?難道要告訴蘇青珞她跟玉陽公主的衣衫撞色了不成?
孟青黛一向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怎么會好好的幫蘇青珞?
陸明思不覺有些緊張道:“花樣子不如晚些再畫,這宴會只怕就要開始了。”
蘇青珞看陸明思一眼,自然看出她的不對勁。
不知道孟青黛找她會有什么事,竟讓陸明思這樣緊張。
孟青黛笑笑,卻沒理會陸明思,只是看向錢溫陵道:“錢伯母,如今人連一半都還沒到齊,宴會怎么也要大半個時辰才會開始,您放心,我很快便將青珞還回來。”
錢溫陵巴不得蘇青珞攀上信國公府,哪有推辭的道理,道:“看孟小姐說的,我自然放心。青珞,你快隨孟小姐去吧。”
蘇青珞低頭道:“是。”
她不知道孟青黛找她何事,但她有種直覺,孟青黛不會害她。
她跟錢氏行了個禮,便帶著兩個丫鬟離去。
陸明思氣急,一時卻找不到更好的借口留住蘇青珞,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走遠。
一路上,孟青黛并沒有說話,蘇青珞也不敢亂開口,只覺得沿途不少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仍舊十分奇怪。
一進廂房門,蘇青珞便行了個禮,問道:“孟小姐,我今日穿戴可有不妥?”
孟青黛頗為贊賞地看她一眼:“你也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