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珞聲音甜甜打斷她:“二舅母別急,我怎么會懷疑您呢,只怕是二舅母手底下有人中飽私囊。二舅母放心,已命人報官去查。這銀子若追得回來便罷了,若追不回來,也只好叫那些不長眼的下人坐牢了。”
柳氏喉嚨仿佛被堵住,說不出話。
蘇青珞來勢洶洶,打得她毫無招架之力。
陸明思一直插不上話。
她定定看著眼前的蘇青珞,內心復雜。
不到一年的光景,變化如此之大,陸衡之竟如此會調教人嗎?
給老太太請完安出來,陸明思心里除了不甘,更多的是茫然。
原本處處不如她的蘇青珞不過是嫁了個人,現在已騎到了母親頭上,以后呢?她的未來又該怎么辦?
她早到了嫁人的年紀,卻遲遲說不到一門合適的親事。
她就這么在小花園坐了大半天,到午飯時間才出去,恰好遠遠地看到陸衡之回來,身后跟著宋聞。
他一向矜貴清冷,從容不迫,今日步子卻無端邁得有幾分急,秋風吹起他緋紅色衣擺。
他摘了官帽遞給宋聞,風將柔和的聲音送到了陸明思耳畔:“夫人在哪兒?我先去瞧瞧她。”
陸明思將指甲嵌進掌心的肉里。
看著男人一路前行,轉入院中,絲毫未往她這里看一眼。
她唇邊浮起一絲冷笑,道:“采白,我記得你跟玉竹很要好?”
月曉被賣出去后,一直伺候她的采白便成了大丫鬟。
采白:“是,奴婢跟她是同鄉。”
陸明思:“明日喊她過來玩,我記得她認識字,我這幾日書讀的有些無聊,找個人來作伴也好。”
采白心里無端有些發慌,卻也只能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