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不得不佩服這兩個好姐妹。
“喬蕎當(dāng)初的堅持是對的,她不僅給了自己自食其力的資本,也把你從水深火熱的失敗婚姻中,徹底拉上了岸。”
瞧著現(xiàn)在的宋薇,充滿自信,落落大方。
活脫脫變了一個人。
宋薇望向在生日宴上,一直忙著招呼大家的喬蕎,滿眼感激。
“我的第二次新生,確實是喬蕎給我的。她教會了我,無論在怎樣的困境中,都要牢牢握住自食其力的本事。只有經(jīng)濟獨立,才配得上談人格獨立。”
秦森忽然轉(zhuǎn)移了話題,“宋薇,喬蕎有和商陸復(fù)婚的念頭嗎?最近商陸挺消沉的,他一個人抽悶煙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說到這件事情,宋薇整個人發(fā)起了愁。
她感嘆,“我倒是希望,喬蕎想和商陸能復(fù)婚。畢竟夫妻還是原配的好,商陸也不是壞男人。只是吧……”
她想想就覺得愁人,“喬蕎已經(jīng)對婚姻對愛情絕望了,只想一個人搞事業(yè),一個人帶孩子。”
“哪怕一點點復(fù)婚的火苗,也沒有嗎?”
“沒有,徹底沒有。這么說吧,你們看見喬蕎現(xiàn)在依然熱愛生活,熱愛事業(yè),也有自己的愛好,運動,看書,看電影,跟我們一起出去旅游,一起搞團建。好像很有生命力的樣子。但其實吧,她就是死在了冬天里的梧桐樹。看著依然是綠的,但樹桿已經(jīng)空了。”
秦森也長長地嘆一口氣,“那商陸追妻的路,有得受得。不過,也是他活該,但他也可憐。”
“都是可憐人,沒有誰對誰錯。”宋薇感嘆。
秦森想開了,“人各有命,緣分天注定,看他們造化吧。一會兒結(jié)束后,我送你們母子仨回家吧。”
其實,秦森挺喜歡和宋薇獨處的。
跟她單獨呆在一起,很輕松。
宋薇落落大方道,“不用了,我現(xiàn)在學(xué)會開車了,我開了車來的。”
“沒事,你把車放這里,我讓人幫你開回去。我送你。”
“真的不用,你送我回去,還要耽誤你的時間。一會兒我還要帶盼盼去買點東西,可能也不方便。”
被拒絕了,秦森似乎有些失落。
但又不好再說什么。
晚宴的另一頭。
鄧晚舟端了一塊蛋糕,來到喬蕎面前,“喬蕎,你一直忙招呼大家,自己都沒嘗嘗這蛋糕,快嘗一嘗。”
今天的晚宴現(xiàn)場,是喬蕎親自布置的。
其實可以讓別人來做,但作為媽媽,她想給安安最好的。
媽媽親自布置的,才是最有心意的。
可把她累壞了。
到現(xiàn)在,她一口都沒吃上。
這會兒接過鄧晚舟手里的蛋糕,大口嘗了一口。
“這奶油好細(xì)膩。”
可能是餓了,蛋糕太好吃了。
說話間,已經(jīng)嘗了一大半。
不過,她皺了皺眉,“怎么有酒香味?”
“哦。”鄧晚舟趕緊解釋,“這蛋糕是三哥特意找的意大利的師傅,花了心思做的。里面的果醬都是自己發(fā)酵的,所以有酒香味,好吃吧。”
“味道很不一樣。”
鄧晚舟瞧著她很快吃完了一塊,忙又去端了一塊來,“好吃嗎,你再吃一塊,晚上你也沒吃什么東西。”
確實是餓了。
喬蕎一口氣吃了兩塊蛋糕。
停頓的時候,她滿眼內(nèi)疚地瞧著鄧晚舟,“晚舟,之前阿東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占有了他三年的時間。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沒有感情的兩個人是不能勉強在一起的。晚舟,之前的事情,你會怪我嗎?”
“害,我早就沒放心上了,嫂子,你別對我有任何內(nèi)疚。你又不欠我,感情的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阿東不接受我,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真的不會怪你,你別有心理負(fù)擔(dān)。”
晚舟真是一個好女孩兒!
喬蕎越發(fā)喜歡她。
當(dāng)親妹妹一樣。
她語重心長,“晚舟,阿東心軟,只要你堅持,他早晚會回頭看到你,早晚會發(fā)現(xiàn)你的好的。”
“你別擔(dān)心我,我是撞了南墻還要邁過去的人,不會氣餒的。”鄧晚舟信誓旦旦道,“我有拿下阿東的方法。”
倒是喬蕎和她家三哥,關(guān)系越來越遠(yuǎn),可愁死她了。
“我怎么感覺頭有點暈?”喬蕎撫了撫額,甩了甩腦袋。
鄧晚舟有些心虛,強裝鎮(zhèn)定地扶住她,“你是不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