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不語中,是她凄楚的容顏,是她對這個世界的絕望,也是她一心求死的決心。
她唯一的牽掛便是姐姐不被袁藝珍迫害。
如今袁藝珍已死了。
姐姐喬蕎也過得那么幸福。
她便了無牽掛了。
露出最后一個微笑后,云舒再次轉(zhuǎn)身回頭,離開了。
無論李宴怎么拍打玻璃窗,云舒都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
連她離開的背影,都仿佛寫著一心求死幾個絕望的大字。
李宴是能夠明白云舒的這種心情的。
當(dāng)年他還是個孩童,被誤診為絕癥時,父母說是帶他到外地求醫(yī),實際把他丟在了外地。
茫茫人海中,他看不見父母的身影。
舉目四望,全是絕望。
那時,他也覺得他活在這個世界上是多余的。
他在云舒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童年的影子。
不知怎的,回去后,李宴怎么也忘不掉云舒轉(zhuǎn)頭時的那絕望凄楚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李宴便醒了。
醒來后他所想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一定要把云舒從監(jiān)獄里救出來。
就算不是為了喬蕎和商陸,只是因為云舒的可憐與善良,他也應(yīng)該把她救出來。
這么可憐美好的女孩,不應(yīng)該死得這么悲慘。
早上六點,李宴準(zhǔn)備出門辦事。
正好遇到來他這邊的李父李母。
宣布與云舒婚訊的事情,他還沒來得及跟李父李母商量。
李父李母只知道兒子有喜歡的女孩兒了,并不知道云舒的情況。
老兩口是很高興的。
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笑得合不攏嘴,開始各種詢問這個云舒是什么樣的姑娘時,李宴不知道如何交代。
但他還是得坦白交代,“爸,媽,對不起!”
他站在二老面前,把云舒的身份,云舒的情況一五一十全告訴了李父李母。”
李父母李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轉(zhuǎn)為發(fā)愁和擔(dān)憂。閱寶書屋
李宴很內(nèi)疚。
和京圈大佬對著干,是會影響到家族利益的。
原以為父母多多少少會有所顧忌,甚至以為他們會想辦法勸說自己別淌這趟渾水,畢竟他們是商人。
商人以自身利益為重。
但李宴萬萬沒想到,接下來父母的態(tài)度。
“阿宴啊,你想做的事情,想幫的人,就去幫吧,不用跟爸媽說對不起。”
“爸媽把家族企業(yè)交到你手上,你就是決策手,該怎么走,你自己決定,無論你做什么決定爸媽都支持你。”
“爸媽也相信你惹了事,也絕對有擺平的能力。”
親生父母,也未必有李父李母這般開明大度。
那一刻,李宴覺得,這輩子能遇到李父李母,是他最大的榮幸。
李母是最關(guān)心李宴的感情問題的。
聽聞云舒是喬蕎的妹妹。
喬蕎那姑娘,李母是知道的,重情重義,對商陸又是不離不棄,她忙問:
“阿宴啊,如果能救出喬蕎的妹妹,你看看能不能跟她互相了解認識……我的意思是說,這姑娘挺好的,你能不能……”老是催促李宴感情的事情,李母怕他抵觸。
李宴問,“您是希望我和云舒假戲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