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突然很心疼。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小姨云舒其實(shí)應(yīng)該成為她的婆婆。
而云阿姨又是一個十分善良溫柔的女人。
李宴叔叔在國外的事情,安安是知道的,忽然好心疼這一對恩愛的夫妻。
喬蕎有許多話想要對女兒說,又希望女兒能夠?qū)λㄩ_心扉,跟她聊一聊她的心事。
但安安什么也不說。
喬蕎只好讓安安先休息。
回到臥室,喬蕎一副心情低落樣。
商陸把她拉過來,讓她坐在床邊,抬起她的腿,給她揉著腿。
最近她的腿總是又疼又麻,看中醫(yī)說是氣血不通,多按摩就好。
所以商陸每天一早一晚都會給她按摩半個小時的腿。
他一邊按,一邊問,“女兒跟你聊什么了,回來心情這么差?”
“她要是能跟我聊還好,就是什么也不說,我才著急擔(dān)心心疼。”喬蕎的直覺很準(zhǔn),“老公,我感覺我們女兒受了很重的情深,心里苦。但是我這個當(dāng)媽媽的,又不好一直問,怎么辦?”
“你是不是錯覺?”商陸一邊揉她腿上的穴位,一邊又說,“……”
“嘶……”被揉捏到重要的經(jīng)脈穴位,喬蕎疼得直叫喚,“商陸,你輕點(diǎn)。”
“你這是氣血不通,我還沒使力。”商陸心疼,當(dāng)初不讓她生,她非要一個接一個的生,生完年年又生念安,盼安,懷安。
如今盼安和懷安和女兒長安差著十七八歲的年齡差。
喬蕎生了這么多孩子,每一年都在思念安安的痛苦中度過,從來沒有做過一個好的月子,身體能好才怪。
商陸以為,安安回來了,一切都能好起來,喬蕎就不用這么操心。
現(xiàn)在安安回來了,她更操心了。
他忙安慰,“喬兒,你肯定是想多了,我們女兒才剛剛二十出頭。這么小的年紀(jì),最多是有喜歡的男孩子,不可能有什么情傷的。”
“你就是不細(xì)心。”喬蕎瞪了商陸一眼,她擔(dān)心死了,“安安肯定是受了很重的情傷,要不然我不會在她的眼神里看到當(dāng)年你準(zhǔn)備不要我時的那種痛苦和無助。”
那段往日,至今讓商陸愧疚無比。
他也不想女兒步喬蕎的后塵,也被男人那樣深深傷害。
于是,跟喬蕎商量道,“要不,我找個時間,跟女兒好好聊聊?”
“聊什么?”喬蕎覺得商陸不過腦子,“你能直接問女兒,是不是失戀了,被人甩了,這不更傷人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來。反正現(xiàn)在女兒終于回到我身邊了,我是說什么也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了。”
李遇哄好在醫(yī)院里面瘋瘋癲癲的云舒入睡,再回到漢京九榕臺,已經(jīng)是深夜一點(diǎn)了。
他沒有直接回自己家的別墅,而是站在喬蕎和商陸家的別墅前,抬頭望向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