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兒子還有又撲過來的三兒子盼安,都還這么小,這么可愛,她也不忍心真和商陸離婚。
爾年現(xiàn)在馬上成年了,她倒不用操心。
但是念安還在上初中,盼安和懷安都在上幼兒園,他們也不能生活在破碎的家庭里。
算了,不跟商陸生氣了。
好好跟他商量一下,溝通一下安安的事情,一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的。
“媽媽,你為什么要哭啊?誰惹你傷心了?”三兒子盼安也替喬蕎擦著眼淚,“是爸爸嗎?”
喬蕎不想讓大人的事情影響到小孩子,她搖了搖頭,“沒有,不是,你爸爸那么疼媽媽,怎么會惹媽媽生氣和傷心呢。是媽媽自己不好,是個愛哭包,不關(guān)你爸爸的事。”
這時,商陸和喬長安一起下了樓。
喬蕎抬眸,目光與商陸警告和冷漠的眼神撞在一起時,心下又冷了一截。
這個男人,用得著用如此凌厲的眼神警告她嗎?
虧得剛剛她還打算不跟他計較了。
她輕拍了拍懷里的兩個孩子的腦袋,溫柔道,“你們先去餐桌坐好,爺爺練太極也快回來了,馬上準(zhǔn)備吃早餐。”
“好。”兩個兒子同時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才從她懷里離開,跳下沙發(fā),被喬爾年和喬念安一起牽著去餐廳。
喬爾年把弟弟們帶到餐廳后又折回來,走到商陸的面前,“爸,你過來一下,我單獨跟你聊聊。”
商陸沒有理會二兒子喬爾年,而是依舊滿眼警告地看著喬蕎,“昨晚我跟你說的事,你想清楚了吧,一會兒該什么什么,不該說什么,心里有數(shù)了嗎?”
“你這是什么說話態(tài)度?”喬蕎頓時火冒三丈,但當(dāng)著孩子的面,她卻壓著火氣,失望透頂?shù)乜粗剃懀澳闶峭{我,還是來真的?”
當(dāng)著孩子的面,她沒有說出商陸要鬧離婚的事情。
商陸卻直道,“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那我只能跟你離婚。”
“到底是誰一意孤行?”喬蕎本就潮濕的雙眼,浸出傷心的淚水。
旁邊的喬爾年和喬長安,完全不知道這兩人發(fā)生了什么,要鬧到離婚的地步。
在喬爾年的記憶里,父母從來沒有鬧過離婚。
喬長安回到這個家后,更是發(fā)現(xiàn)父親對母親聽計從寵愛有加,母親說一他不敢說二。
“爸。”喬長安有些失望和憤怒,“你怎么跟媽媽說話的?”
她趕緊走到喬蕎身邊,忙給母親擦淚,“媽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安安,你過來。”喬蕎拉著喬長安的手,她覺得她沒有權(quán)利隱瞞安安。
安安有知情權(quán)。
她必須要告訴安安。
正拉著安安的手準(zhǔn)備去一樓的書房,身后的商陸厲聲呵斥,“喬蕎,你非得逼到我跟你離婚的地步,是不是?”
正好這時,穿著寬松對襟盤扣服的老爺子,練完太極走回來。
聽到兒子用這般語氣跟兒媳婦說著離婚的事情,老爺子頓時火冒三丈。
他大步上前,扇了商陸一個大耳光,“你抽的什么風(fēng)?”
這一次,商陸挨這一巴掌,隔著幾十米遠都能聽到巴掌聲,但喬蕎卻不再像以前一樣心疼他。
活該!
她只是怕老爺子被氣壞了身體,“爸,我們沒事,就是一點小爭執(zhí)。”
“跟喬蕎道歉。”老爺子嚴厲地教育著商陸,“趕緊。”
商陸把老爺子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這次誰說都不管用,喬蕎,你想清楚了再決定。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是在威脅喬蕎。
“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你在跟誰說話?”老爺子氣得要被送上西天,他隨手抓起茶幾上的一個花瓶,砸向商陸。
砸完,見商陸見了血,他還是很氣憤,“收回你剛剛說的話,跟喬蕎道歉,現(xiàn)在,馬上,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