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稍稍片刻,便讓宋薇輕嚶出聲。
他要和宋薇恩恩愛愛,云尤雨殢。
只片刻,床邊的地毯上便散落著他與她散亂的衣衫,層層疊疊,一如床上重疊在一起的他和她。
夜色的另一頭,商陸重新?lián)艽蛄饲厣碾娫挕?
卻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看著轉(zhuǎn)過來的兩萬塊錢轉(zhuǎn)賬記錄,商陸勾唇冷笑。
像是在嘲笑自己,又像是在嘲笑他與秦森之間的兄弟情誼。
什么愿歲并謝,與長友兮?
當(dāng)他落魄潦倒的時候,再親的兄弟情也不親了。
收了那兩萬塊錢,他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了下來。
天都快亮了,商陸都沒有睡著。
酒店雖是高檔酒店,可始終不如自己家那張十幾萬一張的床墊睡著舒服。
迷迷糊糊躺到第二天大中午。
商陸爬起來。
頭重腳輕,嗓子疼,渾身不舒服。
他興許是病了,起來時想燒口熱水來喝時,搗鼓了半天終于把水燒開了。
可是倒水時,不小心把水杯灑了。
溢出來的水燙到了手。
一撒手,整個杯子摔碎在地上。
看著一地的狼藉,還有手指立即紅起來的燙傷處,這悲傷沒由得來。
默然看著床上有兩個枕頭。
一個是他的,另一個還是他的。
不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
不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
一點多的時候,秦森打來了電話,“昨晚找到地方住了嗎?”
此刻,商陸被燙傷的兩根手指,已經(jīng)起了水泡,又疼又辣。
他買了燙傷膏,自己慘兮兮地在那里抹著藥。
手機放在沙發(fā)茶幾上,開了外放免提。
他應(yīng)聲,“你還知道關(guān)心我有沒有地方住?”
“說的我好像沒很良心似的,你走投無路之時,我給你轉(zhuǎn)兩萬塊錢已經(jīng)對你很仁義了。你知不知道,在你打電話之前,老爺子就跟我打過招呼,要是你問我借錢,叫我一分錢也不要借給你,要你在外面嘗嘗苦頭。我背著老爺子做了讓他不開心的事情,我對你已經(jīng)很好了。”秦森反駁。
商陸的語氣不太友好。
總覺得這個好兄弟是在他最困難的時候落井下石,心中有些怒氣,“那我應(yīng)該跟你說聲謝謝。”
“感冒了?”聽著電話里商陸濃濃的鼻音,秦森猜測他是生病了,“在哪里,我現(xiàn)在過來。”
“給我?guī)c吃的。”商陸想著幾十年的兄弟了,不跟他計較。
秦森反問,“還沒吃中午飯?”
半小時后,秦森拎著吃的,去了商陸住的酒店。
到了酒店房間門口,商陸來開門時,整個臉燒得通紅。
唇也是紅的。
秦森摸了摸,觸手滾燙,“這是燒到多少度了?快,快,快,進去躺下。”
“我沒那么嬌氣。”商陸讓開道來,把門打開,讓秦森走進去后,這才關(guān)了門。
看到他手又燙傷了,起了兩個又腫又亮的大泡,秦森直搖頭,“你怎么把自己搞得這般狼狽,就算被掃地出門,也不至于如此啊。”
“你才被掃地出門。”商陸坐下來,開始吃秦森帶來的飯菜。
虧得還是他的好兄弟,知道他喜歡吃粵菜,特地給他打包了他最喜歡的那幾道菜。
半小時的時間去打包過來,時間根本不夠。
可見他是出門前提前吩咐做好的。
還算有心!
秦森坐下來,看他吃飯,“商陸,就算你是被掃地出門的,你也不可能身無分文啊。集團易主后,你自己做了多少投資,就你買的那幾只股票,三個月翻了三番,身上好歹有個幾百萬吧,錢呢?”
“還有。”秦森又說,“你背著他們重新開的公司,簽了那么多的網(wǎng)紅主播,隨便一個百萬粉絲主播一場直播下來,銷售業(yè)績都有上千萬上億的,這幾個月也賺了不少吧。”
商陸慘兮兮地扒著白米飯,“錢都是入賬到喬蕎的銀行賬戶上。”
那是給喬蕎賺的錢,想讓她衣食無憂的。
他不會拿,也沒臉拿。
“你說你啊,明明愛慘了喬蕎,非要一根筋不聽勸一意孤行。”秦森也是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么這么軸。
“她肯定也不是真想跟我離婚。”商陸突然覺得,那飯菜不香了,“等她氣消了,我再哄哄她。”
秦森不知道說他什么好,“這是氣消了就完事的事情嗎?”
“你能不能讓我好好吃頓飯?”商陸最討厭被人數(shù)落。
秦森走后,酒店的門外又響起了門鈴聲。
此時,商陸還在高燒中。
他拖著帶病的身子,去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