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煽得后腦勺撞在玻璃上,眼冒金星,差點倒地。
“賤人!這下你開心了?滿意了?把爸氣得要進重癥監護室,是不是可以收手了?”白超明的聲音撕破長廊凝固的空氣,狠辣目光直直戳向已經被打得虛軟乏力的白薇薇。
她是被打懵了,竟然沒有還手,也不想還手,甚至被罵了也沒有還口。
白超明見她手臂扶著墻面欲倒不倒的樣子,更是可恨,又上去不甘心地推了她一把。
“你這一副柔弱的樣子裝給誰看?你以為都是那些睡過你的男人?你以為誰都要寵著你讓著你?我告訴你白薇薇,沒可能!就算你把肝全部割下來移植到爸身上,爸還是覺得你臟,覺得你媽臟,覺得你們都不配當白家人,所以白家的財產你休想得到一分!”
如此露骨的侮辱和指責,白薇薇不是第一次聽到。
以前她會反抗,會把這些罵她的人都侮辱回去,可這一次她無能為力,甚至覺得白超明罵得對,罵得妙,因為她罵的每一句都是事實。
她骯臟不堪,白正堂也確實棄她如敝屣。
白超明覺得眼前的白薇薇很反常,臉色發白發愣不說,平常透著傲氣的眼神也變得空洞木訥。
估計也是被白正堂的突然暈倒嚇到了,一下子失了神,所以白超明發泄完,也就沒再多罵下去,只是狠狠瞪著白薇薇。
“走,這里不歡迎你來,爸也不希望再看到你!滾出去!”
白薇薇手扶著重癥監護室的窗玻璃,一直低垂的眼眸抬起來,空涼一片的盡頭處竟然微微泛出一絲笑。
絕望的笑,自嘲的笑。
她就帶著那一抹淡笑走出去,一邊走一邊在手袋里掏糖,結果掏來掏去掏不到,里面的東西卻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