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棠出了秀金樓,等在外面的夏竹便迎了過來,還有阮長歡的丫鬟白芷。
白芷看了眼阮棠,又望了望她后面,開口問道:“我家小姐呢?”
“在里面啊,她叫你進去,我就先回去了。”
阮棠說著,拉起夏竹的手便頭也不回地走。
她來的時候,是和阮長歡共乘一輛馬車的,現(xiàn)在她先走了,自然就不坐那馬車了。
她帶著夏竹去逛了一圈,買了些話本零食茶點,才租了一輛馬車去了城郊一處別院。
正是她兩次劫持楚穆歡好的那處別院。
她把這里買了下來,她的好些東西都還放在這里。
她進去收拾了些衣衫,衣裙才帶著夏竹悠哉悠哉回了靖安侯府。
不過她剛回到海棠苑,阮長歡便怒氣沖沖地‘殺’了過來。
阮棠懶得理她,直接進了房間,靠在美人榻上,邊看話本,邊吃著茶點。
頓時把阮長歡氣得不行。
她直接走到阮棠面前,朝她伸出手,“你把錢拿來。”
阮棠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注意力似乎都專注在她手中的話本上。
“你聾了嗎?”阮長歡又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
她只要想起剛才店丫鬟看她的眼神,她都覺得羞憤難當(dāng),當(dāng)時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一開始她試衣服試得有多歡,后面就有多尷尬。
阮棠雖然給了她二百兩,但她根本就不夠,她一件衣衫都買不了。
她氣沖沖地回到府里,沒想到她竟還沒回來?
本來她是想去祖母那里再告她一狀的,但又怕祖母厭煩她。
是以她才忍著,等她一回到府,她便忍不了了。
可現(xiàn)在的阮棠跟五年前的阮棠一點都不一樣,以前她就是呆呆傻傻的。
現(xiàn)在的她,猖狂至極。
不但在祠堂那里打了自己,今天還當(dāng)眾讓她丟盡了臉面。
現(xiàn)在還敢不理會自己,阮長歡哪里忍得了,直接就上手去搶她的書。
但阮棠卻死死地捏著書,而后抬眸狠狠地瞪著她。
這樣的阮棠是她沒有見過的,一時之間嚇得松開了手。
“阮長歡,你要是有出息就自己去賺去,別他媽的天天惦記老娘的錢,我的錢可不是大風(fēng)刮來了,憑什么給你花。”
阮棠本來在秀金樓因為楚穆那廝就憋了一肚子委屈回來,現(xiàn)在被她這么一鬧,更是煩得很。
“你……”阮長歡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么粗鄙的話,一時之間啞,不知如何反駁。
“阮長歡,你要男人,我可以讓給你,但麻煩你,以后不要再來惦記我的錢了,我謝你全家!”
阮棠看書的心情都被她攪沒了,索性把書丟到榻上,起身,進了內(nèi)室。
而阮長歡聽到她說可以把男人讓給她,立馬高興地不行,更是沒有理會她剛才那些粗鄙的話,直接就跟著她,也進了內(nèi)室。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沈千祎,你不打算嫁給他了是嗎?”
阮棠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閉著眼睛說道:“都說讓給你了。”
沈千祎那種人,她招惹上了,只怕渣都不剩。
可那關(guān)她什么事,她自己要倒貼上去,不讓她自己去吃點苦頭,怕是不知社會險惡。
“我可當(dāng)真了,你不許反悔!”
阮長歡氣憤地來,高興地走了。
也不纏著阮棠要錢了。
終于清凈了,阮棠順勢睡起了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