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一身寬袖紅服,腰間束著腰封,黑發整整齊齊地高高束起,用玉冠固定,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更多了幾分矜貴俊逸。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穿紅衣,沒想到這般好看。
楚穆在她身旁坐下,抬手去扶了扶她頭上的各種珠釵。
“很好看,只是這些應該很重吧?”
他當時準備這些時候,只想到把所有好的都給她。
但此刻看著她,又忍不住心疼。
“還好
其實真的很重,但她這輩子也就這一次打扮得這么奢華,而且是當他的新娘子,那她就不計較了。
“辛苦你了楚穆將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地落下一吻。
“你也辛苦了
這場婚禮,其實她也就今天累一點,婚前準備婚禮事宜,包括今日應付來賓,楚穆都比她累上不知多少倍。
兩人頓時都忍不住相視而笑。
“我們先喝合巹酒楚穆說著,握著阮棠的手,帶著她起來,一起走到窗前的桌案前。
上面正放著兩個用紅線連著的金盞,還有一小壺酒。
楚穆拿起酒壺,在兩只金盞里都倒上酒,才一同端起來,隨即遞一杯給阮棠。
阮棠接過,他才開口,“喝過這杯酒,往后我們便是永不分離的夫妻了
阮棠點頭,鄭重地‘嗯’了一聲。
兩人各執一杯酒,都微微傾身,互相勾住對方的手臂,才將酒杯慢慢地遞到唇邊。
酒液入喉,帶著澀澀的清香在口中蔓延。
酒并不很好喝,但兩人都喝得高興,甘之如飴。
楚穆將她手中的酒杯再度接過,重新放回桌案上,才牽著她的手,走到梳妝臺前,而后將她按坐在椅子上。
“為夫給娘子卸妝
一聲‘娘子’再度將阮棠的臉燒了個紅。
她垂下眸子,有些不好意思和鏡中的男人對視。
楚穆很滿意的表現,只是輕笑著,慢慢地將她頭上的珠釵步搖頭面,一件件地拆了下來。
沒了珠釵的束縛,她如綢的黑發垂落下來,阮棠也頓感整個頭和脖子都輕松了不少。
楚穆從梳妝臺上拿起木梳,一下又一下地給她梳發。
阮棠忽地想起了什么,問道:“可有剪刀?”
“抽屜里應該有
阮棠拉開梳妝臺的抽屜,在里面找到了剪刀,她將其拿出來,才抬手將自己的頭發拉過來一小撮,咔嚓一下便剪了下來。
她拿著那一小撮頭發回頭仰望楚穆,“殿下,都說結發為夫妻,不知你可否愿意與我結發?”
楚穆輕笑,答道:“自然是愿意的
說著拿過剪刀,將頭上玉冠上的發簪抽掉,墨發垂下,楚穆拿過一小撮,首接剪斷。
而后用紅繩將兩撮發絲綁在了一起。
綁好之后,他卻遞給阮棠,“這個就給你保管
“為何不是你保管?”
“我己經有了
說著,楚穆從懷里拿出了一方手帕,而那手帕折疊著,楚穆將其慢慢打開,里面正躺著兩撮頭發,也像剛才的那兩撮一般,用紅繩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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