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自己有些無用,護(hù)不住你,也沒有辦法幫你療傷,就連簡單的擦藥,我也沒有辦法幫你。”
阮棠聽著他的語氣帶著苦澀,心底不由地一抽,本能地回握住他的手。
“不……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我……不好意思給你看。”
說著,阮棠有些不好意思地再度垂下眼眸。
隨后猶豫了片刻,又道,“你若是真的想看我的傷,那我便給你看好了。”
“但須得等我重新見了清姬娘子之后,可否?”
“為何?”楚穆不是很明白,他給她傷口上藥,和她見清姬娘子,似乎并沒有什么聯(lián)系?
“反正,你聽我的便是。”
楚穆本就無可奈何她,也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
“那我先給你上藥吧。”
說著,直接抬手放在楚穆腰間的腰帶上,正當(dāng)想解的時候,才突地發(fā)現(xiàn)自己在干什么,她連忙慌張地縮回了手。
楚穆看著她再度驚慌失措,只好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她,“我自己來。”
他本也不想讓她來替自己寬衣。
被蝎尾扎的那兩處,傷口是穿透式的,雖然她用靈力給他做了療傷,但傷口還是在的,且傷口周圍的腐肉已經(jīng)和衣衫黏在了一起。
若是讓阮棠給他脫,她必定會不敢去撕扯他的衣服。
而這和腐肉黏連在一起的衣服本就不能一直讓其粘在傷口處,但慢慢來,是一個折磨人的過程,還不如他自己速戰(zhàn)速決。
他忍著疼痛,直接將腰帶解開,又將盤扣全部解了,之后便快速將其脫下。
最難得還是里衣,多處被傷口的腐肉緊緊地粘在了肉里,楚穆生怕生脫下來,自己可能會忍不住低吼出聲,他怕嚇到阮棠,所以將阮棠手中拿著要給他擦拭血跡的帕巾拿了過來,直接咬在嘴里,才忍著劇痛將和他傷口連在一起的衣服猛地撕開了來。
衣物從皮肉里扯出,帶著皮肉和飛濺的血液。
阮棠倒抽了一口涼氣,忍不住抬手死死地捂住嘴巴。
楚穆疼得幾乎要昏厥過去,額上也因?yàn)樘弁矗俺隽嗣苊苈槁榈睦浜梗琅f強(qiáng)撐著,他知道,他喊疼了,阮棠會更加擔(dān)心。
待那股蝕骨的疼痛稍稍緩解了一些后,他才將嘴里的手帕拿下,朝阮棠微微一笑,“我無礙,別怕。”
阮棠眼里的淚水都在眼圈里打圈兒了,但她沒有哭出來,微微抬眸將淚逼回去,才朝他露出一個有些苦澀的笑。
為了讓楚穆安心,她馬上便接口,“我給你擦擦身上的血跡,再給你上藥。”
楚穆點(diǎn)頭,配合地將雙手放在膝上,微微挺身,讓他胸膛上的傷口能夠很好的暴露在她眼前。
但他微微顫抖的身子,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疼痛。
阮棠心疼,卻強(qiáng)忍著逼自己冷靜。
她先是將剛才那個帕子又去熱水里過了一遍,擰干后才重新走回楚穆身旁坐下。
這下看到了他身前兩個很大的傷口,她終于心無旁念了,只想好好照顧好他,讓他快些能將這大口子給愈合了。
她用毛巾輕輕地在兩個傷口的四周擦拭,邊擦還下意識地輕輕朝他傷口處吹著氣,希望能替他緩解一些疼痛,但她不知,她無意識的動作,不但沒讓楚穆的疼痛緩解,反正讓他的身子繃得更直,扯得傷口更痛。
阮棠卻是對這些一無所知,只是專心致志地給他上藥。
她將那藥瓶打開之后,并未直接給楚穆用,而是將其湊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并非她不相信清姬娘子,只是她的習(xí)慣罷了。
不過清姬娘子的這兩瓶藥聞起來有一股清香氣息,讓人很舒服。
想來不是什么普通的藥,果然,她將其中一瓶倒出一顆藥丸給楚穆吞下,便肉眼可見,楚穆的面色好了不少。
見狀,阮棠對這清姬娘子更加感激了。
她忙將另外一瓶也打開,用竹片舀出一些,忙不迭地開始給楚穆涂抹傷口。
清姬娘子的藥是好藥,阮棠很是高興,所以在給楚穆涂抹的時候,她很放松,也就隨性了些,不管是大傷口還是小傷口,她都一一用藥膏仔仔細(xì)細(xì)地涂了個遍。
而她入迷的后果便是,她自己已經(jīng)開始去掰楚穆的中褲了,她都還有些不知不覺。
直到楚穆緊緊拽著自己中褲褲頭,聲音沙啞,“阮棠,好了。”
阮棠她才堪堪回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拽著人家的褲頭,要脫人家的褲子。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