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眉峰微動,卻不是很相信她的話。
不過他沒有進一步逼問,而是換了一個話題,“那她嘴里的姐姐,你也是認識的?”
成亦柳想都沒想,便搖搖頭,“不認識。”
她否認地太快了,反而讓楚穆不相信。
“真的不認識?”
“不認識。”
“本王最討厭的便是說謊的,既你不能對本王說實話,那便去管家那領了工錢,便出府去吧,本王這府里不需要對本王說謊的下人。”
剛才南風說她是傳膳的下人,是以,楚穆到現在為止,還覺得她是個下人。
“認識的。”成亦柳生怕楚穆真的將她當下人趕了出去,不得不承認。
“既認識為何撒謊說不認識?”楚穆眉眼沉沉,滿是不耐之色。
“是南風大人不讓說……”
南風,又是他。所以這姓阮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人?讓他勒令所有人不準跟他提?
“那現在本王問你,你如實相告,不用理會南風的命令。”
成亦柳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而后開始胡謅,“那個阮姑娘叫阮棠。”
“阮棠?”楚穆輕輕呢喃了下這個名字。
心里涌上一股熟悉感,但很快便被心臟那處的刺痛感給掩蓋了過去。
他緊緊的皺著眉,示意成亦柳繼續說。
“她之前勾引殿下,讓殿下愛上了她之后,卻給殿下下了毒藥,還好南風大人發現得及時,叫來了太醫給殿下診治,殿下才得以保住了性命。”
“這也是殿下現在為何記不得很多事的原因。”
成亦柳邊說著,邊觀察楚穆的神情。
見他雖蹙著眉,但卻好似將她的話聽了進去。
“她為何給本王下藥?本王愛上她,她就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了,她何以要那般做?”楚穆提出疑問。
按理說,能被他看上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還有至高的權力。
怎么會自毀前程?
“殿下忘了剛才的那個塔娜了嗎?她是來刺殺殿下的,她姐姐自然也是,她從一開始接近殿下,便是帶著這個任務的,因為殿下之前殺了他們的爹娘。”
“本王殺了他們的爹娘?”
成亦柳猛點頭,“他們的爹娘就是之前貪墨一案的參與者,殿下當時是下令殺了好多參與者的,她爹便是其中一個,她娘在他爹被誅殺之后,也自殺了,所以這兩姐妹才會對殿下懷恨在心,伺機報復。”
“貪墨一案?”
楚穆記得三年前確實破了一宗大的貪墨案,其實牽連的官員眾多,他當時將帶頭的張丞相誅殺了,余下的便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但卻是可以殺雞儆猴的官員。
他并不知這其中有沒有姓阮的?
但若是這兩姐妹真是當年被誅殺的官員中的家屬,確實是恨他入骨。
“那……那阮……阮棠現在在何處?”既毒殺他,必定是逃不掉的。
“那女子狡猾,下了毒便跑了。不過在得知殿下沒死的時候,她不死心,趁著殿下虛弱,又來刺殺殿下,殿下的胸口處還有她留下的刀傷。”
楚穆順著她的話,一只手不自覺地摸到胸口處。
那里確實有些痛,也有繃帶包扎著。
“你一個傳膳的婢女如何得知這些?”雖然她說的好像真的,但楚穆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對。
“那天奴婢正好被南風大人叫來這里守著,想著殿下醒來,隨時可傳膳。”
“那為何那個塔娜姑娘說,這個阮棠去為本王尋藥?”
“殿下怎可相信她的話?她那些話就是迷惑殿下的,想著讓殿下不要下通緝令追捕她姐姐罷了,殿下莫要中了她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