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良依然是一副儒雅的裝扮,黑色的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
細長的眼睛里淬滿了陰毒的光。
這里是他的地盤。
索性便省去了客套的成分。
李淮看著舒良,許是下山時孟嬰寧救了他們,心底竟升起了一絲擔憂來。
他強力壓下。
不動聲色的說:“舒部長,人我帶來了。”
“辛苦了,你先出去吧,我和她單獨談談。”
語調不容置疑。
李淮出去前,還深深的看了一眼孟嬰寧,最終帶上門離開。
偌大的辦公室寂靜的可怕。
靠墻的一側擺了一個大的書柜,上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有些已經陳舊發黃,甚至破破爛爛。
與周遭的一切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孟嬰寧收回打量的目光,重新將視線落在了舒良身上。
她勾唇,好看的眉眼間都染上了幾分挑釁。
“舒部長,你是懂濫用職權的。”
竟然為了讓她過來,不惜?動用了華國的武警部隊。
孟嬰寧真不知該說幸運還是不幸運呢?
舒良冷笑了一聲。
“這話可不能亂說,明明是你自己犯事被抓過來的,我怎么能擔得上濫用職權?”
“華國所有跟玄學沾邊的事情都歸我管,你私自動用轟炸符損壞公物可不就是犯了法?”
舒良冷眼對上孟嬰寧的眼睛。
想起自己至今還昏迷著的兒子,他就恨不得將孟嬰寧碎尸萬段。
男人的手捏的“嘎吱”作響。
孟嬰寧很淡定。
“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炸的?”
“難不成是它自己炸的?”
舒良差點氣笑了。
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孟嬰寧居然還想著狡辯?
真是不可理喻!
孟嬰寧輕笑了一聲。
“怎么不可能?舒部長可能是孤陋寡聞了。”
女人的伶牙俐齒氣得舒良面色鐵青。
“休要狡辯!你自己在網上都說了要炸了那八卦井!”
“口嗨沒聽過?”
舒良:“……”
氣死他算了!
孟嬰寧簡直就是不可理喻!胡攪蠻纏!
舒良頭一次差點被氣爆炸。
孟嬰寧十分滿意對方現在的表情。
舒良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她,真當她軟柿子好捏?
如今又不惜一切代價將她帶到這里。
不給點教訓不是她的作風。
孟嬰寧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她漫不經心的抬眼,在舒良前面開口道:“現在只有你我二人,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也別拐彎抹角的。”
女人已經攤牌。
舒良也懶得裝了,他冷冷的嗤笑了一聲。
俊朗的眉眼堆滿了刻薄的諷刺。
“好,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
“孟嬰寧,你如今的所作所為都是在給菩提道觀帶來滅頂之災!”
男人的話鏗鏘有力,一字一句都帶著濃濃的惡意。
他手底下玄學師萬千,都愿意歸順于他。
可偏偏,菩提道觀是個例外。
清虛道長說什么都不愿加入進來,美其名曰不想被人、被規矩束縛。
最后,舒良全力打壓菩提道觀。
功夫不負有心人,道觀負債沒落。
幾年了,昔日香客絡繹不絕的道觀變得無人光顧。
甚至被他們遺忘在了記憶的深處。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