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良這個名字賀錚熟。
不就是那個特殊管理部門的部長嗎?
孟嬰寧問這句話什么意思?
這個可憐的老人跟他還認識?
男人腦中的思緒翻了又翻,最終還是跟不上節奏,于是保持沉默。
絮叨的兩個清水縣警察也閉了嘴。
“舒……什么良?”
老人結巴著反問一句。
孟嬰寧似笑非笑,眼底卻裹挾著刺骨的冰冷。
“你覺得呢?”
老人開始裝起了耳聾。
甚至一只手捂著胸口的位置一副要犯病的樣子。
孟嬰寧可不吃這一套。
但旁人卻緊張的大氣不敢喘。
什么人最不好得罪,除了有錢有權的人便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沒病裝個病都能讓你吃上一壺。
“賀警官,這跟我們可沒關系啊,我提醒你們了別氣他,這真要出什么事兒了你們自己負責,他真的有病。”
清水縣發展落后。
年輕人都不愿意留在這里發展。
早在好幾年前這里就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唯有過年的時候熱鬧一些。
但今年沒一個人回來,過年都過得冷冷清清。
孟嬰寧直接無視裝病的老人。
她對賀錚說:“能多安排點人手過來嗎?”
“怎么了?”
“挖尸。”
孟嬰寧的話在所有人心底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大過年的可不興說這些啊!
“你、你在開玩笑吧?這哪有什么尸體……”
清水縣的警察干笑著想要轉移話題,可賀錚卻一臉嚴肅。
“我現在就打電話。”
賀錚走到了屋外。
老人那雙渾濁的眼睛里顯露出慌亂的情緒,他哆哆嗦嗦的抬起手,用食指指著她。
“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舒良到底在謀劃什么。”
腐爛的味道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這房子下若沒有尸體她孟嬰寧的名字倒過來寫。
或許不只是有尸體,還有厲鬼。
孟嬰寧的眼眸冷的毫無溫度。
老人被嚇的渾身發抖,最終翻了個白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這可把兩個清水縣的警察嚇壞了。
“跟我們沒關系啊……”
“是你自己把他氣死的,我、我們碰都沒碰……”
孟嬰寧一個冷眼掃過去。
譏誚的挑了下眉。
“現在還有氣,但你們若還在那說空話,保不準就真死了。”
兩人:“……”
他們認命的走上前。
小心翼翼的將老人扶起來往床邊走,但卻被孟嬰寧阻止。
“等會兒要挖尸,送你們局里去吧。”
“……”
大姐,你是真不把他們當人看。
大晚上又下雨的,自己走都免不了要摔跤,更何況還要帶個人……摔死了算誰的?
兩人的面色都十分難看。
可他們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警員,有賀錚在,誰敢不滿?
三分鐘后,賀錚回來了。
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等人一到就開挖。
若真的挖出尸骨,那么今年的年鐵定要加班了。
身為人民警察,身不由己。
為人民服務這個宗旨要放在首位。
堅決不放過任何一個罪犯。
男人只看了眼暈倒的老人便吩咐說:“你們去跟其他人借個牛拉車,若是怕他有事就拉去醫院,沒事就送警局,過后我有事情問他。”
這個老人渾身上下都是疑點。
保不準廖寶珠的事情他還真的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