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嬰寧睨他們一眼,輕描淡寫道:“爆汁了。”
眾人:嗯??!
剛才那間病房被全部收拾了出來,謝宴辭被轉(zhuǎn)到了另外一層樓。
現(xiàn)在地上的血跡和蠱蟲爆汁的痕跡還印在地上。
其中一個警察出去了又回來,附在為首警察耳邊說了句什么,他才若有所思的抬頭。
“孟小姐,剛才是我們多有得罪……就是這蠱蟲,你能不能和我們多說說?”
孟嬰寧沒功夫和他們浪費時間。
該做的筆錄她已經(jīng)都做過了,剩下的則不在她的職責范圍內(nèi)。
“你們可以去問海城的賀錚賀警官,他對這個頗有研究,還有什么要問的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
謝川和謝知愿留下來處理后面的事情。
裴沅和謝老太太則跟著孟嬰寧一同去謝宴辭的新病房。
布局和之前的一樣。
沒有什么區(qū)別。
“孟丫頭,今天這事多虧了你……那個人是謝家一個不起眼的旁系,誰知道他竟起的這種心思……”
謝老太太直到現(xiàn)在都還心有余悸。
也怪他們大意,差點就出了大亂子。
今后看來要加強對這層樓人員進出的管控了,謝家旁系也一律不讓進。
一切都要以謝宴辭為主。
孟嬰寧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男人,眼中的情緒隱藏的滴水不漏。
忽而,裴沅拉起她那只受傷的手。
因為教訓矮男人用了力的緣故,纏著小臂的繃帶隱隱有血跡滲出。
“寧寧,走,阿姨帶你去處理一下。”
裴沅說一不二。
謝老太太見此也催促著兒媳趕緊帶著孟嬰寧去治療室。
“媽,那我先陪寧寧去一趟,宴辭這里就拜托你守著了。”
……
治療室現(xiàn)在沒什么人。
替孟嬰寧換藥的還是昨天的那個護士。
看見又崩裂的傷口,她沉默了許久。
默默處理完這些,她一邊纏繃帶一邊說:“孟小姐,請您愛惜一下你的手,本來幾天就能結(jié)疤的,你這樣直接又從頭開始了。”
“今天只是個意外。”
裴沅全程看著,之前聽謝知愿說的時候就覺得痛,現(xiàn)在親眼看到那傷口更覺得觸目驚心。
女人的皮膚白,傷口從手肘蔓延到手背,傷口好在不深,可外面的那層皮全被割沒了。
兩分鐘后,裴沅沉默的走在女人身邊。
孟嬰寧大概猜到了什么,便說:“傷是我自己弄的,看著是恐怖了些,但不怎么痛。”
裴沅覺得她在說反話。
手都成那樣了,怎么能不痛?
貴婦人握著女人的手,說:“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如果有需要的事你就使喚別人去做,我給你安排一百個保鏢,一百個會不會太少了?要不再加……”
“裴阿姨,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你放心,我會好好養(yǎng)傷的。”
孟嬰寧拒絕了這一百個保鏢的離譜好意。
她低頭單手給薄子理打電話。
接通的第一秒,孟嬰寧便問:“有找到什么可疑的痕跡嗎?”
“沒有,師姐我再找找,等會兒我來找你。”
早在孟嬰寧踏入病房的那一刻,薄子理就被派去偵查了。
一切都早有預謀,絕不可能是臨時起意。
事情還沒有石錘,孟嬰寧暫時沒有將舒良的事告訴給裴沅。
裴沅正在給家里的保姆發(fā)消息,讓她燉點補湯送過來。
熄滅掉屏幕,兩人走出電梯,竟意外看見一個被保鏢攔在外面的女人。
聽見腳步聲,女人頃刻回頭。
漂亮的眼睛一亮,“裴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