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兩個字宛若來自地獄的魔音。
黑氣在她體內(nèi)肆虐的橫行,疼痛使得她面色蒼白,舒良看著這樣的孟嬰寧,嘴角得意的笑才剛剛露出,下一秒就被驚懼取代。
只見孟嬰寧手持誅邪劍,以破空的姿態(tài)橫掃。
一道金色的劍光劃過,那凝聚在男人面前的黑霧被徹底擊散。
舒良驟縮的瞳孔對上孟嬰寧那充滿殺氣的桃花眼。
“你剛才說今天是我的死期?”
孟嬰寧提劍一步步朝著舒良靠近,唇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眸光危險(xiǎn)。
女人的身形清瘦修長,即便穿的很簡便,卻仍掩不住那身貴氣。
她很漂亮。
尤其是在此刻,美的奪人心魄。
“孟、孟嬰寧,你冷靜一下!”
舒良懊惱自己今天太大意了。
自己就應(yīng)該讓他們把黑霧的本體帶過來。
有謝宴辭精血的加持,這些分身顯然奈何不了孟嬰寧。
剛才黑霧從女人的身體穿過,過程里遺留的黑氣并未對她造成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傷害。
舒良握緊拳頭,滔天的怒意里夾雜著一絲后悔。
可孟嬰寧根本不聽。
帶血的劍身抵在他的脖子側(cè)邊,只需要稍稍一用力,他便會被割斷喉管。
不,他還不能死!
他兒子的仇還沒報(bào)!
舒良的求生欲促使他開始往外爆底牌。
“孟嬰寧,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師傅清虛道長的下落了嗎?”
一提到這個,孟嬰寧的動作果然肉眼可見的停下來。
女人半瞇起眼睛,卷翹的睫毛下是一雙漆黑的眼。
舒良半點(diǎn)都不敢放松警惕。
“我?guī)煾挡痪褪窃谀闶掷飭幔俊?
“你難道不想救他嗎?”
“殺了你再去救也不遲。”
眼看孟嬰寧油鹽不進(jìn)又要動手,舒良提高了音量。
“你殺了我你師傅他也活不了!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知道怎么救他!”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孟嬰寧嗤笑了一聲,接著用力,鋒利的劍面劃破男人脆弱的皮膚,血噴涌而出。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時(shí),病房門被人大力踹開,緊接著一道小小的身影像炮彈一樣朝著孟嬰寧沖來。
“你這個壞女人!不許傷害舒叔叔!”
楊棗憤恨的眼與她天真可愛的臉不相符合,看著頗為怪異。
孟嬰寧順勢收回誅邪劍。
人往旁邊一挪,成功讓楊棗摔了個狗吃屎。
死亡的恐懼逐漸褪去,舒良僵硬的四肢終于能夠自由活動了。
他差點(diǎn)雙腿一軟跪下去。
跟著楊棗一起進(jìn)來的還有鐘思語,隨后才是宋南燭和薄子理。
“師姐!”
“舒部長!”
三道不同的聲音同時(shí)響起。
鐘思語迅速跑到舒良身邊伸手?jǐn)v扶著他,緊接著才用復(fù)雜的眼神看著殺意還未褪去的孟嬰寧。
誅邪劍縮小成巴掌般大小的裝飾物,孟嬰寧接過薄子理遞過來的手帕,輕輕擦拭掉上面沾染的血跡。
低垂的眉眼漂亮惑人。
她完全的詮釋了那句話——越漂亮的女生越危險(xiǎn)。
孟嬰寧的心思你永遠(yuǎn)猜不透。
鐘思語毫不懷疑剛才他們要是再晚一點(diǎn)進(jìn)來,看見的恐怕就是舒良的尸體了。
在法治社會下還能這么猖狂,孟嬰寧就是個瘋子!
“孟小姐,你私自闖入別人的病房,你知不知道我們完全可以控告你的?”
鐘思語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孟嬰寧卻漫不經(jīng)心的掀了掀眼皮,反駁道:“別人?我跟舒部長都是老熟人了,聽說他生病住院,我來看看有問題嗎?”
鐘思語:“……”
能不能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啊你!
舒良住院至今還不是都因?yàn)槟阋装巡块T弄塌了?
當(dāng)時(shí)要不是她來的及時(shí),舒良早死了。
深知實(shí)力差距的女人只敢在心里腹誹,面上卻試圖和孟嬰寧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