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進了辦公樓,迎面碰到正往會議室走的劉萬通,“常山,回來了。”
陳常山走上前,“劉書記,我沒回來完吧。”
劉萬通搖搖頭,“你回來的正好,咱們一起去會議室。”
兩人邊走邊聊,走廊里不時有人走過。
劉萬通道,“昨天在縣里開完會,時間都晚了,你嫂子擔心我路上開車不安全,沒讓我回來。
我不在期間,你沒遇到什么麻煩吧?”
陳常山一笑,“沒有,挺好的。”
劉萬通輕嗯聲,“那我就放心了。”
眼看會議室將近,走廊里沒人了,陳常山停下腳步,“劉書記,你知道春水樓嗎?”
劉萬通臉色頓變,“胡一發請你去春水樓了?”
兩人目光相對。
陳常山沒否認。
劉萬通立刻一拍額頭,“怪我沒提醒你,那地方不能去。你。”
陳常山接過話,“那地方是不能去,不過我沒陷進去,怎么去怎么回來。
我只是有個疑問,既然劉書記也知道那地方不能去,為什么還讓它存在?”
劉萬通沉默片刻,“春水樓是胡一發兩年前建的,對外宣稱是為公司內部團建和招待客戶。
那時我還沒來花田鄉,在臨近鄉當副書記,但也聽到春水樓一些傳。
我調到花田鄉后,關于春水樓的一些傳,李書記還找我談過話,縣里和鄉里也特意派人去春水樓調查過,但都沒查到實質證據。
沒有實質證據,就沒有辦法徹底查封春水樓,傳只能是傳。”
劉萬通面露無奈。
陳常山道,“劉書記,你說的傳是什么?”
劉萬通頓頓,“我們鄉里一些干部,甚至縣里某些干部,也去過春水樓。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春水樓存在一些違法違紀活動。
即使是傳,也影響很不好。
我多次在鄉里會議上強調,鄉里干部不允許踏足春水樓,可是。”
劉萬通又是面露無奈。
“沒有真正效果。”陳常山道。
劉萬通應聲是,“因為這件事,李書記也多次批評我,常山,現在感覺到花田鄉的工作不好干吧。
不僅是搞活經濟一件事,還有許多問題需要我們解決。”
陳常山點點頭,“想把鄉經濟搞好,首先要清除鄉里的污濁,我認為對春水樓的問題,不能再任其存在了,否則會出大事。”
劉萬通深吸口氣,“這也是我所擔憂的,可是想徹底解決春水樓的問題,就得查有實證。
幾次調查都沒有查到實證,問題就解決不了,最后還弄得鄉里很被動。
現在提到春水樓,不僅我頭疼,張野更頭疼。”
“張所?”陳常山道。
劉萬通應聲對,“作為鄉派出所所長,在春水樓的問題上,他的壓力最大,但一直是查而無果,為此,他還被王金虎批評過。
后來,凡是涉及春水樓的事,他能推就推。
我知道他的推是無奈。
可除此,又有什么辦法呢。”
劉萬通皺皺眉。
陳常山想起昨晚與張野見面的情景,“劉書記,我認為春水樓一直查而未果,就一個原因,我們隊伍中有內鬼。
每次調查前,對方已事先知道信息,肯定是查而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