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吉元的話換來柳眉一聲冷笑,“柳吉元,你終于說出你的心里話,你大半夜跑過來,在乎的根本不是老爺子,也不是什么柳家臉面。
你是怕老爺子把家業(yè)都給了我。
雖然我瞧不上你這個所謂的哥,但只要是老爺子定的,我都認。
我絕不會私自違背老爺子的意愿。
現(xiàn)在你放心了吧?”
柳吉元艱澀咳嗽聲,“柳眉,你想多了,我好歹也是個區(qū)長,我不缺那點東西。
我是接到醫(yī)生電話,老爺子的病情加重,我才特意過來,想盡我的孝心。”
柳眉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解釋,想盡孝心你早盡了,不用等到現(xiàn)在。
老爺子身體不好的這些年,都是我在照顧,你在哪?
自從進市里的事,老爺子沒幫你說話,你就再也不見老爺子了,還和老爺子不認可的人攪和在一起。
現(xiàn)在來盡孝心,誰信?
你別讓老爺子再見到你,別影響老爺子的治療,就算盡孝心了。
你走吧,我肯定不會讓你見老爺子的。”
柳眉態(tài)度堅決。
柳吉元還不想走。
柳眉也不退讓。
兩人陷入僵持。
陳常山走到柳吉元面前,“柳吉元,柳眉都把話說清楚了,你若真為老爺子病情考慮,就應(yīng)該按老爺子說的辦,先離開這,等老爺子想見你的時候,你再來。”
柳吉元看向陳常山,“陳常山,我們柳家的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我告訴你,即使老爺子走了,只要我柳吉元在,你也休想踏進我柳家一步。
你若再趁人之危,勾引柳眉,我必去紀(jì)委舉報你。”
回應(yīng)他的是陳常山的冷笑,“柳吉元,不用等,你現(xiàn)在就可以舉報我,見了紀(jì)委的人,我也正好把昨天的事說說。
昨天的事,我沒有再追究,不是沖你,是沖李通,他是一枚棋子,還有家有口,又看在五六年的交情上,我不想讓他徹底淪為炮灰。
否則今天中午,與你談話的就不是我了,是警方。
不要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真天衣無縫,我陳常山就不可能現(xiàn)在完整無缺站在你面前。”
陳常山的話像夜風(fēng)一樣貫入柳吉元耳中,寒在柳吉元心里,柳吉元不禁臉色變變。
陳常山感覺感覺到柳吉元的怯意,乘勝追擊,掏出手機,“你不打,我來打,我現(xiàn)在就給紀(jì)委打電話。”
說完,陳常山就在手機里輸入市紀(jì)委舉報專線。
見陳常山玩真的,柳吉元立刻道,“好,我走,但陳常山,你也聽清楚了,你和李通的事,與我沒任何關(guān)系。
你告到哪,我也不在乎。
我走,是因為我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繼續(xù)陪你們丟柳家的臉。
柳眉,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哥,我都是柳家的孫子,老爺子最注重門風(fēng),現(xiàn)在老爺子管不了了,那就我來管。
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剛才的樣子,下次,我絕不再手下留情。”
柳吉元煞有介事指指柳眉,又指指陳常山,轉(zhuǎn)身上車,絕塵而去。
看著車開遠,柳眉恨恨道,“自己媽就是小三上位,自己就是個私生子,還有臉和我提門風(fēng)。
我的事,這輩子也不用你管。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