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有些惱怒,他仍舊沒有拉下車窗,我甚至很奇怪,那聲音不應該悶在里面嗎,怎么傳出來的。
“我很忙,作為秘書,我需要靠著自己的勞動來賺錢養活自己,而沒那個福氣像蔣總一樣,指揮手下出席個場面,就可以等著數錢到手軟。我時間有限,還不如多忙些工作,哪里有時間吃醋和怪誰。”
我說完非常疏遠淡漠的對著那車窗問,“蔣總,我可以走了嗎?于公,請找程總,于私,我們之間不存在。”
我轉身離開,忽然聽到身后車門響了一聲,我腳步頓了兩秒,繼續走著,驀地覺得腰上一緊,接著整個人便被向后拖去,我想要喊叫,可是又覺得不妥,那熟悉的味道讓我清楚了解抱著我的人是誰,我我這一喊,也許就喊來了太多認識他的路人。
我只能小聲罵著他,但他不為所動,仍舊大踏步的拖著我向后倒去,我的頭頂擦著車頂而過,卻沒有傳來痛感,我眼睛向上一看,是蔣華東的手隔在中間護住了我,他的后背通紅,想必非常痛。
我仍舊氣憤,回身揚起手臂,但我還是理智的,我不敢落在他臉上,我不了解他的脾氣,卻清楚他的為人,我很怕他會滅了我的口,我只能擦著他的肩膀下來,重重的一聲悶響。
他面不改色,仿佛我打的根本不是他,他看了我一會兒,“消氣了嗎。”
我冷笑,“你覺得呢,我是不是很好騙,你是否覺得這世上最可笑的傻子就是我。”
“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說完后,我愣了愣,我們已經坐在后面,他越過我,伸長手臂,將車門拉上,嘎嘣一響,古樺非常明白他的意思,將車鎖好,然后推開前門,和司機一起下去,守在兩側。
車內只剩下了我們兩人,我貼著車門,想要距離他遠遠的,他看了我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們都不說話,過去了許久,他伸出手,在我臉頰上蹭了蹭,我觸電般的一顫,他的臉色冷冽了一分。
“碰不得了,是嗎。”
我剛要說話,他忽然身子朝前一傾,整個人死死壓住我,我只有一米六出頭,還比較瘦弱,和他高大而健壯的身子相抗衡,連一點優勢都沒有,我狠狠掙扎了一會兒,他面不改色的鉗制住我,死命和我吻著。
我感覺眼前一片空白,飄著雪花,隨時都會暈厥過去,良久,在我真的要窒息時,他放開了我,他沒有立刻離開,仍舊抱著我,他笑了一聲,“碰得嗎,薛宛,你親口說,讓不讓我碰。”
我咬著牙,我發現他真的很狡猾,很奸詐,他舌頭在我嘴里流竄時,我拼命想咬住,咬出血,最好咬下來一塊才好,誰讓他非要這樣強迫我!他是強迫上癮了,他是拿我當好欺負的,每次都是這樣,用最強硬的態勢將我拴住,不容許我逃脫和抗拒。
忽然覺得說什么都特別無力,我也逃不過什么,我也不想逃過,我非常矛盾的在這個泥濘中掙扎著煎熬著,我知道我身份很卑微很骯臟,但我又不想真的離開,會有人欺凌我,每次都是蔣華東在救我,如果我真的失去了他,我將變得孤立無援,漂泊無依,程毓璟就一定沒有私心嗎,他對我就一定是無私嗎,那是不可能的,就像這世上,沒人會同情一個惡性殺人犯一樣,我必須牢牢抓住,在我翅膀夠硬,能護著我去獨立飛翔時,我才可以離開。
但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委屈面前,人總是會潰不成軍,被那種感性完全擊敗。
我到底還是紅了眼眶,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的眼淚越來越多,蒙在眼睛上,一片水霧,他吻了吻我的眼睛,然后用手指輕柔的抹去,“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
他淡淡的一句,沒有前奏沒有后續,我聽不懂。
“我只解釋一次,薛宛,我和林淑培,并非你想的那樣,所有的恩愛,也只是做個樣子。”
“為什么,婚姻也是樣子嗎,如果不是我看到的那樣,為什么要給她這樣美好這樣風光的一切,我寧可你說句實話,也不要這么惡心的欺騙。”
他的眉頭緊緊蹙起,沉默了良久后將我松開,“我說了,我只解釋一次,我已經說完了。”
他將身子坐正,敲了敲車窗,站在外面的古樺回身看到后拉開車門上來,“蔣總,去哪里。”
蔣華東說,“回希圣賓館。”
“是。”
古樺解鎖了車門口,吩咐司機開車,在車剛發動還沒有完全開起來時,我將車門猛地推開,司機猛地急剎車,驚魂未定的看著我,“薛小姐,雖然奔馳很多見,但這輛不是普通的奔馳,性能非常好,開起來速度也極快,您這樣是非常不安全的,我無法承擔責任。”
司機熄滅了火后,求救般的看向蔣華東,他的臉色終于徹底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