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將目光移向車頭,果然,雖然一個顏色一個品牌,可型號不同,原來是換了輛車,他出來吃個飯,竟然開了兩輛?
我覺得奇怪,又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他對我說,“現在很晚,你自己我不放心,畢竟你是和蔡麗麗做伴的,由于周錦官的邀請,你才留下,如果出了事,我無法交待。”
我咬著嘴唇,“其實并不用的,我在上海生活了四年多,我對這里很熟悉。”
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微微蹙了蹙眉,再次看向我,“上車,薛秘書。”
他還是第一次用這么公式化的口吻稱呼我,他平時都喊我的名字,即使在工作時間,也極少這么稱呼,我自知他是一定要送我才罷休的,便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不懷好意舉著相機的人在埋伏時,才迅速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然后拍著胸口對他說,“快點開。”
他有幾分詫異的看向我,沒有多說什么,便行駛上了高速。
車廂內播放著一首蔡琴的老歌,那低沉而溫柔的嗓音娓娓傳來,在這落寞又繁華的上海街頭顯得非常有意境,斑駁的霓虹映在車窗上,茶色玻璃變得五光十色,程毓璟的側臉倒映在我眼中,流暢而俊朗的線條有些緊繃,我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仿佛心情不好。
我猶豫了一下,對他說,“程總,周小姐知道你離開是來接我嗎。”
“嗯。”
我心里一跳,“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程總這么陷害我啊?”
十字路口恰好是紅綠燈交替,他停下車,帶著一抹笑意的看向我,“這么害怕?”
我攥緊了背包帶,“不是害怕,是這個本身有問題!你不去送未婚妻,跑來接女秘書,會被誤會的!”
程毓璟不語,仍舊掛著一絲淺笑,交口的指示燈變成了綠色,車再次駛入車流,我急得汗都要下來了,和周錦官在衛生間那一場口舌戰役,我雖然看似討到了便宜,但我也是仗著膽子的,畢竟在上海,我是無親無故,一個小秘書在未婚妻面前囂張,純粹是找死了,偏偏程毓璟還恨我死的慢,非要再推我一把。
“沒什么好怕。”
真是無法溝通!
我重新將頭別向窗外,對于程毓璟這神神秘秘的感覺,我有些發悶,我望著車窗上他的臉,問,“你是不是在利用我?你知道我和蔣華東的關系,對嗎,那天從蓮花酒店出來,其實你都清楚,你也是有預謀的,但你還是裝作不知道,程總,我何德何能,值得你這樣費盡心力拉攏我呢。”
程毓璟似乎并不驚訝我問了這番話,他仍舊神色淡然的開車,唇角浮起一抹笑意。
“你和蔣華東的關系,哦?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