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被保護(hù)的感覺,是非常不錯的,他是個讓人莫名有極大安全感的男人。
我上了總裁辦公室那一層,今天的員工都仿佛有些格外興奮,眼睛中都閃爍著詭異的亮光,就像發(fā)現(xiàn)了獵物的餓狼一樣興奮。
我提著包推開我的格子間門,然后就聽到對面的兩個八卦二人組說,“哎,今天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你知道嗎?領(lǐng)導(dǎo)感情私密喲,除了我沒人看見。”
那人轉(zhuǎn)過椅子湊近她,“你又看見什么了?”
那女人剛要張口,我站起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幾乎所有員工的目光都被我這一下巨響吸引了過來,我用非常淡漠的語氣說,“都好好工作。如果閑著沒事干以致于八卦上司不真實的傳來打發(fā)時間,那我立刻去請示程總,為你們單獨安排事情做,怎樣。”
那兩個人挺沒好氣的,但是礙于我比她們身份更高,并沒敢怎樣,只是各自低下頭去整理文件。
作為程毓璟的秘書,為他止住謠維護(hù)名譽(yù)是我要做的日常項目之一,一開始我會覺得和我沒關(guān)系,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秘書和老板如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一個人,他的名聲和決策完全直接牽連到了我。所以我也開始逼迫自己適應(yīng)這樣的工作,聽墻根成了我必不可缺的業(yè)余活動,尤其在水吧休息室已經(jīng)衛(wèi)生間,很多八卦層出不窮,我每天清理這些無聊的人和事就要花費掉大把時間。
在所有人又歸于平靜后,我往水杯里面倒了一袋速溶奶茶,然后端著杯子走到水吧,前面有其他樓層的其他部門員工在排隊接水,都是咖啡或者果珍,我站在那里,他們基本都認(rèn)識我,幾乎每天都看到我跟在程毓璟身旁,知道我是他的秘書,所以對我非常恭敬和殷勤,紛紛給我讓路,讓我先接,我禮貌的拒絕后,仍舊排在他們身后,蔡麗麗接完了走回來,看到我時眼睛一亮,“早晨我看到你從一輛黑色的轎車?yán)镒叱鰜恚€回頭戀戀不舍的跟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打招呼,那是你什么人啊,還騙我說別人的司機(jī)呀?”
我飛快的捂住她的嘴巴,目光下意識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確定并沒有人聽到她豪壯語后,才稍稍松了口氣,將手掌離開了她的嘴巴。
“你千里眼啊,我下車時候看了方圓五十里都沒人,你從哪兒躥出來的?”
“你身后的那輛車?yán)锇。冶緛硪氯ィY(jié)果看見你竟然有這么大的新情況,就貓下腰看了看。”蔡麗麗非常得意的笑著,“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男的挺帥呀,我也沒看清,總覺得輪廓挺眼熟,都說蔣總的秘書經(jīng)常和你往來,你是傍上了蔣華東還是傍上了他秘書?”
我覺得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會非常無聊,便對她說,“你看錯了,我的私事我也懶得說,工作去。”
我錯過她去接水,蔡麗麗在我身后很輕的“切”了一聲,便離開了水吧。
我靠著飲水機(jī)休息了好一會兒,紙是包不住火的,一旦被人看到了,我和蔣華東的來往,極快就能傳到瀾城林淑培那里,也許她并不是不知道還有薛茜妤甚至蔣華東身邊連我都不知道的女人的存在,只是林淑培似乎對我的敵意更大,也許她看出來蔣華東對我和對她們并不一樣,先不說到底是否存在情婦與金主之間的肉體交易,僅僅是感覺,女人的直覺非常準(zhǔn)確,而且精明到可怕,尤其是妻子對自己的丈夫,很多時候一個眼神都能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我絕對不能將這件事曝光,我必須和蔣華東在人前保持距離,否則將發(fā)生非常動蕩的變動。
我端著杯子回到了辦公室,待我重新坐下后,忽然在電梯那邊傳來兩個女聲,以及非常倉促嘈雜的腳步聲。
我探身看出去,一個打扮靚麗頗有幾分名媛氣質(zhì)的年輕女人走在最前面,她戴著寬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長長的栗色卷發(fā)將她襯托得像一只精致的芭比娃娃,身高中等,偏瘦,但很有料,符合所有男人心目中的標(biāo)準(zhǔn)情婦配置——有顏值,活兒也好。
只是她的氣勢太凌厲了,她身后跟著的兩個保鏢都明顯比她還要溫潤些,以致于把跟隨在旁邊非常苦口婆心勸說的前臺都壓迫得無可奈何。
“真的不能進(jìn)去,您沒有預(yù)約,而我們程總也并沒有提前通知,可以直接將您放行,您別為難行嗎,我很需要這份工作。”
女人沒好氣的轉(zhuǎn)身用手推了前臺一下,“你很需要工作,我也很需要見他,我沒有為難你,我可以跟他說,是我非要上來的,不會算你失職,可你再這么攔著我,我不知道一會兒見了你老板會說什么,但我知道,你被辭退是一定的了。”
前臺小姑娘比我的工齡長不了幾個月,非常惶恐的駭住了,時髦女人走到我面前,猛地頓住了步子,抬頭看了一眼標(biāo)牌,“這里什么時候多了個秘書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