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倩糊里糊涂的跟著程毓璟回了別墅,手上貼著大一包從超市買來的速食和冷鮮肉,她站在客廳內看著優雅脫衣服的程毓璟,忽然覺得很好笑。
人生第一次相親被破壞掉,她都不知道怎樣面對家里那個虎視眈眈等結果的媽。
程毓璟指了指廚房位置,“雞蛋肉絲面,我記得你很擅長做這個。再往里面撒一些火腿和牛肉。”
冉倩冷笑一聲,“程總看我長得很像保姆嗎。這樣使喚我憑什么。”
程毓璟解開襯衣扣子,懶洋洋環保雙臂目送她進入廚房,“憑你給我做飯,我給你看我的臉供你幻想。”
冉倩:“……”
程毓璟就站在廚房門口,探頭看著她做飯,她的手非常白皙,有些肉,并不是戴戒指好看的削細的蔥指,可卻很有喜感,他記得握住時暖暖的柔柔的,像是捏了一團海綿在掌心。
她的頭發很長,非常柔順黑亮,比薛宛的甚至還要更好看,總是帶著一股護發素的香味,風拂過時空氣都是清新的。
她專注切菜的側臉輪廓透著認真和執拗,他忽然很想剖開她的心看看里面是怎樣構造,竟可以堅持五年癡傻的仰望追逐他。
女人一旦認準了什么,那股堅韌大約只有自己才可以剪斷。
不得不說,冉倩的手藝全然不像一個未婚少女,倒像是一個結婚多年的家庭主婦,非常的精細,菜和肉丁切得整齊,方方正正灑在面尖上,蔥花油綠,香味撲鼻,程毓璟拿起筷子挑了一口,細細咀嚼了味道,“是不是有蔥油面的作法。”
冉倩嗯了一聲,大口大口得吃進去,“我媽媽年輕時候在我父親去世獨自撫養我就曾開過一家店面,所以我別的食物不會做,但卻很擅長做面,而且味道一般人吃了都會夸贊。”
程毓璟蹙了蹙眉頭,“很多人吃過你做的面。”
冉倩點頭,“是啊,好幾百人了,我媽媽的店在我大學畢業才關,我以前也會去幫廚。”
程毓璟忽然覺得有點氣悶,他從沒發現自己對冉倩的占有欲已經到了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他竟非常不滿別的男人先他嘗過面的味道,這還僅僅是面,如果是她…
程毓璟面色陰沉盯著她的臉,因為點了太多辣椒,她的嘴唇都嘟起來,嫣紅而透亮,他喉嚨滾動了一下,“以后只給我做。”
冉倩埋頭吃著,并沒有聽請他這句話,只是隨口答應了一聲,程毓璟心情非常好的笑了笑。
冉倩覺得別墅里的保姆忽然不見一定是有預謀的,否則她可以為他開脫說是想要吃自己做的面,但刷碗呢,保姆不應該出現一下嗎,為什么還是她?
程毓璟不知何時換上了淺灰色的睡袍,頭發不再噴灑發膠,而是清爽的垂下來,像是漫畫里的王子一樣,冉倩從小喜歡看漫畫,尖尖的下巴修長的身體,大約是很多少女理想愛慕的男人形象,雖然程毓璟沒有那么夸張,可卻更加吸引人,他的溫潤非常難得,不浮夸不輕佻,端莊穩重得給人極大安全感。
冉倩刷完碗后,清洗了自己雙手,將圍裙摘下掛在廚房陽臺,轉身朝著外面走,始終沉默看她工作的程毓璟忽然伸出手臂戳住冉倩身側的一堵墻,身體前傾完全擋住她去路,他剛剛洗漱過,身體和口腔內清新好聞的味道散開在空氣中,讓冉倩有些暈。
“冉秘書似乎忘了一點事,但我記性很好。不要以為為我做一頓晚餐就可以抵消你對我的名譽傷害。冉秘書傍晚在餐廳不是還義正辭要散布謠說我從前私生活糜亂,導致不正常,才至今單身未娶嗎,雖然我知道是氣話,可也代表冉秘書確實有過這樣想法,才會未經大腦搜出這樣詞匯在公眾場合脫口而出。冉秘書打算怎樣補償我的精神損失。”
冉倩閉了閉眼睛,倒霉喝水都塞牙,從前她聽這話就想破口大罵,吃飽了撐的啊,她喝水怎么從沒塞到過,現在她總算明白這話的意思,她相親被破壞,又被抓來當苦力,沒想到還要吃官司。
她哭喪著臉,開始賣可憐,“程總這樣高貴的身份,和我計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