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圣母,但情勢已定,就算我強烈態度,堅持不見馬省,黑衣保鏢為了妻子女兒,也會瘋狂,窄小的車內,我不知道他會對我做出什么事情。
相比跟黑衣保鏢堅決,倒不如去見馬省更安全。
我看著車窗外,都不知道這是港城的那條街那條道,我不說話代表默許,黑衣保鏢重啟啟動車子,一路向北。
破舊不堪的廢棄工廠,白色油漆大大刷著一個‘封’字,鐵銹的咖色大門,緩緩拉開便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水泥地上全是黃土和沙子。
我走進廢棄工廠,只覺得里面很大,輕輕一哼還有回音,煞白的節能燈管刺得我幾乎睜不開眼睛,卻還是清楚的能看見,破爛不堪的鐵質桌椅上,坐著一個頭發稀疏,額前锃亮,年逾四十的老男人。
馬省的樣貌我熟悉,幾乎深深刻在心里,他把洛珍推給歐陽風的一瞬,我就覺得他惡心。
利用女人拍下淫穢照片,為自己謀取利益,怪不得當時莫沉易把洛珍留在酒店卻未睡,他應該早就跟馬省是一伙的,還想設計去陷害歐陽風。
聽歐陽風呢天和左個的對話,說東京失利,因為馬省答應的通行證沒有辦下來,好像還反咬歐陽風一口,還好歐陽風重要的目的不是在東京,而是英國bd集團的總部。
我跟在歐陽風身邊,機密文件和他跟左個商量策劃的事情聽得太多,想必馬省找我,是想從我這下點功夫。
馬省看見我后,笑的違心又難看,肥乎乎的大手一拍,說道:“李小姐?請坐。”
“你不坐我怎么跟你談話?既然選擇見我,最少有點誠意吧?”馬省喝了一口茶盅里的普洱,隨意看我一眼,語氣淡淡的,卻藏著幾分不悅。
我拉開凳子,雖然坐上去,還是說,“馬省多年都是國色天香常客,來去自如跟回家似得,也肯定知道我只是個迎客往來的小姐,不懂那么多你們官場上的規矩。但有一點我還是清楚,若我有馬省出入國色太香的證據,包括請過什么副局了省廳,我能一一說出名字,下場如何?”
我話音剛落,馬省拿著茶盅的手猛地一抖,深紅色的茶水灑在他粗壯的手腕上。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馬省,國色天香為什么不放過任何一個小姐?就是因為出入國色天香有頭有臉的人物太多了,秘密眾多,隨便檢舉一條,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呵呵……”馬省渾濁的眼眸流動著精明的暗光,干咳了兩聲,篤定道:“你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