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回答,金曄的神情突然變得崩潰,她五官扭曲,大滴眼淚從臉頰滑落,聲音凄慘而凌厲,“可是我愛他啊,我愛上他。李妝,你知道愛一個人的感受嗎?心心念念的盼著他,每晚最大的愿望,就是見他一面,哪怕遠遠的看一眼,我就足夠了。我真的不求其他了,可是順哥,為什么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滿足我?”
金曄越說越激動,朝我身上靠,不料腳下未穩(wěn),她崴了一下腳裸,我趕緊伸手扶住她,我說,“金曄,你喝醉了……”
“是啊,我就是喝醉了。我每天拼命的喝酒,只為去做一個永遠都不會醒的夢。”金曄打掉我扶她的手,靠在墻壁上,身子慢慢往下滑,她雙手使勁的拽住頭發(fā),悶聲的大喊。
我看著特別心痛,我最親的兩個人,洛珍變得人鬼不分,金曄活的分秒如年,我瞬間酸了鼻子,“金曄,你別傻了,順哥那種男人,是我們能愛的嗎?他就是洶涌黑海,你義無反顧的跳下去,最后連底都踩不到!”
“呵呵……”金曄仰頭看我,眼神悲辛凄涼,“那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愛過一個人!”
“我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男人,我跟他只有交易,不可以動別的感情。我明知道他是一團烈火,我又何必去做撲火的飛蛾?”我看著金曄,心痛不能自已,“曄子,你醒醒吧,如果你過分迷戀一個人,那么你注定配不上他!”
“我沒有想要配上他!”金曄情緒激動,猛地站起身,“我只想看他一眼,跟他說說話就知足了,我的要求過分嗎?你天天跟順哥在一起,跟他夜夜春宵,你當然不會理解我的感受!順哥不肯見我,肯定是你跟他說過什么,他才不見我的!”
夜夜春宵?我苦笑,不置可否。
金曄變得何止是容顏,經(jīng)過時間的推移,她的心再不是原來,原來我們朝夕相處,信任彼此,從來不會相互猜疑,我看著墨藍色的夜空,所有的爭吵,已經(jīng)變的沒有意義。
我轉(zhuǎn)身就要走,金曄攔住我的去路,笑聲陣陣凄涼,跟女鬼似得,我皺著眉毛看她,金曄失聲大笑了好一會,笑的快要上不來氣,眼睛如同被狂風摧折的樹葉,她揚臉不屑,幸災(zāi)樂禍挑起秀眉問我,“洛珍怎么樣?是不是每晚搔癢難耐,如果有一個男人在身邊,就會像母狗一樣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