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手下極其警惕,把街道兩側的路都封鎖了,不讓行人踏入半步。
剩下的人則是爭分奪秒地往院內搬銀子。
李甜甜剛跳下馬車,當即看到一名面相慈祥、瘦骨嶙峋的老頭站在門口。
他滿頭白發,雙手拄著拐杖,眼睛總是笑瞇瞇的,給人一種很好親近的錯覺。
但如果細看,便能發現此人的笑容不達眼底,藏著極深的危險,眸光中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狠厲。
特別是看向岳慶海時,他儼然換了一副表情,“岳大人,到老夫書房來一趟!~”
岳慶海低著頭,汗水像不要錢似的,滾滾淌落。
“魏閣老,我還沒給您介紹呢!”岳慶海抬起頭,指了指身后的兩個小包子,“他們......”
魏閣老擺了擺手,“不必介紹了,老夫早就知道了。”
膽敢挾持太子,這姓岳的莫不是瘋了?
不過轉念一想,有了太子殿下做人質,敬帝便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私下里招兵買馬、招賢納士,無非就是想坐上龍椅,把敬帝一腳踢下去,成為大梁國的九五之。
至于岳慶海這號人,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替他制造銀子的工具罷了。
“魏閣老,您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岳慶海訝異。
難道魏閣老一直派人監視他嗎?
“銀礦出事時,老夫就知道了!~”
魏閣老冷哼一聲,招呼下人,“去,把這兩個孩子帶下去,嚴加看管!”
“是。”
“岳大人,你跟我來!”
書房內,岳慶海被劈頭蓋臉臭罵了一頓。
魏閣老一掃人前的慈愛偽裝,揚手就扇了岳慶海兩個大耳光。
“你這個廢物東西,明知道馬嶺山地下有數不盡的財寶,你卻走漏了風聲,害得老夫也差點賠進去,你真該死!~”
魏閣老豎起眉頭,氣得直哆嗦。
岳慶海揉著臉,“閣老,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啊,是那兩個小娃娃鉆到地洞去、發現銀礦石的,要不是我及時收手,恐怕早都被人告發了。您知道我這一路來到府城,心里有多害怕嗎?”
若被官兵發現車上裝滿了銀子,他早都被扔進大牢去了。
“你還敢狡辯?”
魏閣老瞇起眸子,咬著牙問,“挖礦就挖礦,怎么還把小太子牽扯進來了?這件事一旦傳入宮中,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嗎?”
“閣老,我也不知道太子為何會出現在馬嶺山上,許是、許是恰巧從那里路過吧!~”
“蠢貨!”
魏閣老怒斥一聲,伸手又扇了他一巴掌,“堂堂東宮太子,閑著沒事往馬嶺山上跑什么?難道......”
說到這里,魏閣老表情一滯,慢慢坐到椅子上,“呵,原來是這樣啊!”
岳慶海:“???”
什么意思?
“小太子年幼時就被送出宮去,躲避朝中的爭亂,一直都下落不明。如今他突然出現在馬嶺山上,可見太子應該藏匿在馬嶺山周圍的某個村子里。皇上啊皇上,你以為自己很英明,絞盡腦汁想保太子的周全,沒想到他卻落到老夫的手中了,呵呵!~”
魏閣老陰惻惻地笑了起來,眼里滿是欲望和冷意。
岳慶海聽得云里霧里,低聲問道:“閣老,您打算怎么處置他們啊?那個小姑娘的來頭也不小,據說是北夏國的公主,已經跟太子訂親了。若她有什么閃失,北夏王不會放過咱們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