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梔自嘲的笑了笑,做最后掙扎,“沈南歸,我再問你一句,真的不能再延緩兩天?”
沈南歸冷厲的眼眸看向她,“婉兒等了我三年,我不想辜負她。”
不想辜負林知婉,就忍心傷害她?
隱忍的淚水,終究掉了下來。
周梔別過頭,不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淚,喉嚨干啞道:“好,我簽。”
三年了,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這時,沈南歸的手機響了,看見是林知婉打來的,他立刻接聽。
“婉兒,怎么了?”
男人的語調(diào)溫柔似水,哪里還有平時冷冰冰的樣子?
“南哥,剛才護士喂我吃藥,好苦啊,你能不能買點小蛋糕給我吃?”那邊傳來林知婉嬌嗔的聲音。
“好,我現(xiàn)在就去買。”
“謝謝南哥,最愛你了。”
說完,沈南歸不再多看周梔一眼,迅速離開。
男人走后,強撐著的周梔徹底站不住了,瘦削的身軀沿著桌邊緩緩下滑。
她看著墻上掛著的時鐘,突然笑了出來。
凌晨三點,她的老公不是和她在床上卿卿我我,而是自降身份跑去買小蛋糕,為了討好另一個女人。
周梔想起剛結(jié)婚那會兒,她為了等他回來吃飯,生生餓出了胃炎,每次胃疼時,痛的在床上打滾。
她央求沈南歸出門幫她買胃藥,那個男人卻狠心道:“胃疼而已,死不了人,這么矯情做什么?”
她以為沈南歸就是冷淡的性子,對什么都不在乎,可發(fā)現(xiàn)他能像二十四孝男友貼心照顧林知婉的時候,才明白,那個男人是有心的。
只是不屬于她罷了。
是時候放手了。
周梔深深吐了口氣,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簽字筆,翻到離婚協(xié)議的最后一面,沒有任何猶豫,簽下自己的名字。
......
沈南歸一夜未歸,周梔隔天就將行李打包好。
來的時候什么都沒帶,走的時候,沈南歸給她的東西,也一樣沒要。
剛走出小區(qū),一輛紅色保時捷便緩緩?fù)T谒媲啊?
周梔將行李放進后備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老大,恭喜你恢復(fù)自由。”駕駛座上坐著一個長相妖孽的年輕男人。
周梔靠坐在后排,神色淡淡道:“開車,回周家。”
“好勒。”傅瑾是個嘴碎子,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吐槽:“那個沈南歸什么玩意兒,當(dāng)年他車禍毀容,你為了照顧他的情緒,故意扮丑陪在他身邊給他治臉,沒想到他竟然嫌你丑?還為了林知婉那個死綠茶和你離婚,這個死渣男,當(dāng)年怎么沒被撞死?”
“行了,閉嘴吧,好好開你的車。”周梔見傅瑾情緒激動,忍不住開口道:“你要是不減速,被撞死的就是我們!”
這話剛說完,對面一輛白色寶馬便直沖沖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