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宴修低嘆了一聲,有些有氣無力道:“小妹,婚姻是大事,不是你用來給家族掙面子的工具,哥哥不希望你是因為我們的面子才選擇和封景深在一起,哥哥和爹地媽咪只希望你幸福,你不應該成為家族聯姻里犧牲的棋子。”
楊婉清皺了皺眉頭,松開懷抱著楊宴修的手,仰頭看著男人。
她固執道:“可是哥哥,我就是喜歡封景深,除了他,我誰都不要,他不喜歡我那我就想方設法得到他,等我們先結婚,然后有了孩子,時間長了感情就慢慢地培養起來了,我就不信,我那么掏心掏肺地愛他,他會不被我感化嗎?”
楊宴修的手指在楊婉清的額頭上點了點:“傻妹妹啊,你怎么一遇到封景深的事情腦袋就成了漿糊?我是男人所以就更了解男人,封景深結婚前不愛你,你企圖用婚姻和孩子綁住他,那純屬無稽之談。”
楊婉清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不信,我不信!哥哥你為什么要這樣說啊,明明是蘇晚那個女人破壞了我和阿深的關系,只要解決掉蘇晚,阿深就會和我結婚,也會重新愛上我了。哥哥,我不要你那樣說,我不要!”
見楊婉清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緊忙將她抱在懷里安撫著。
因為一個封景深,他的妹妹的精神狀態出了很大的問題,因為感情問題,婉清患上了抑郁癥和焦慮,比起妹妹糟糕的感情,他更關心的是妹妹的健康,只要妹妹的病能治好,只要能讓她開心起來,楊宴修愿意妥協。
“好了好了,哥哥不說了,哥哥祝你和封景深百年好合,情比金堅,行不行?”
“這還差不多!”楊婉清嘟嘴,“哥哥,以后你只能說我和阿深的好話,不準不說他不愛我,阿深愛我!他一定很愛我,所以連找的小三都和我長得很像,那個蘇晚,她只不過是我的替身罷了,除了長得和我像以外,她沒有任何優勢。”
楊宴修面色有些擔憂,但心里的話不好在這個時候說出口,潑冷水的話就咽下去吧,只要妹妹開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楊婉清滿是開心和得意,又抱住楊宴修撒嬌:“哥哥,我現在還有封家當家主母的支持,全世界都站在我這邊,所以我什么也不怕了,我想盡快和封景深結婚,就下個月吧,結了婚就好了,結了婚我就是他合法的封太太了,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哥哥你說,好不好?”
楊宴修沉了口氣,久久地看著自己的你妹妹,許久,才勉強地說了聲好。
“哈哈,好開心啊,謝謝哥哥這么愛我!”
楊婉清站起身:“哥哥,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我現在就要去找阿深,我要告訴他,我們的婚期定在下個月,我馬上就是他的封太太啦!”
“小妹,你不要這么激動,人還沒有嫁過去,就著急著要見面,這么上桿子做什么?”
“我才不是上桿子呢,我和阿深是雙向奔赴,他一定也在等著我,我就要現在過去找他!”
“別著急,我讓司機送你去。”楊宴修只好由著自己的妹妹,“你不要慌,說話做事穩一點,別讓人家說你冒失。”
楊婉清控制不住的興奮和開心,她已經開始幻想著和封景深未來的生活了。
“哥哥,你就幫我看好那個代孕子宮吧,可不能叫她跑了,擾了我的好事情,我就跳樓給你看!哼!”
“婉清,胡鬧!”
“哈哈,哥哥我說著玩呢你可別當真哦,白白咯,我要去找阿深啦。”
楊婉清邁著歡快的腳步,一路小跑上了院子里的汽車,楊宴修的目光跟隨著,直到汽車離開視線,他姿態散漫地倒了杯紅酒,閑適地坐在寬敞柔軟的長沙發上。
男人周身帶著貴族世家的優雅清冷,悠閑地喝了口紅酒,他想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不由地長長舒了口氣。
在他的眼里,妹妹的婚事一直是個心病,為了實現妹妹的夢想,他可以和蘇晚這種不入流的女人打交道,談交易。
只要再處理好蘇晚肚子里的孩子,那一切就都穩了。
他會守護好妹妹的幸福的,楊宴修心里暗暗想著,哪怕是犧牲另外一個女人的快樂幸福。
男人晃了晃紅酒杯,看著杯子里的液體,猩紅的光在燈光下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光,落在了男人的眸子里,顯得格外好看。
有搶奪,就有犧牲,這是大自然亙古不變的真理,蘇晚那女人,怪就只能怪長了一張和小妹相似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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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婉清深夜造訪封宅,趙函熱情招待,她對楊婉清十分的滿意,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性格外表,都很符合她的理想型。
當然,最最重要的一點,楊婉清做事沖動,容易感情用事,非常容易掌控和拿捏,單是這一點,就可以培養成一個十分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