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們都互相看看,一時搞不清楚狀況。
趙函這時拿起了話筒,對著媒體記者們說道:
“婚期已經定好了,就在下個月。”
有位記者十分有敏銳度,觀察到封景深的表情不對,立即開口問道:
“下個月?真是神速了,那么我想請問,這么快就確定了婚期,會不會是想用這件事來轉移大眾的視線,企圖抹去前段時間丑聞的影響?”
趙函立即反駁:“當然不是!婚期是早就定下的日子,兩個人前段日子的訂婚,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婉清救過我們家阿深的命,阿深又等了婉清這么多年,因此婉清回國,兩個人結婚便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原來是這樣!那么封先生,您為什么不說話呢?”
在場的記者們都將目光投向封景深,臺下的人仰望著這個神一般的男人,他們見證過他無數次創造商界神話的瞬間,卻在這一次,看不到了這個男人的篤定和期待。
封景深試了試話筒,原本出故障的話筒又重新有了聲音。
很明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腳。
“各位,我的話筒出了故障,暫時無法回答各位的問題,關于婚期的問題……”
封景深頓了頓,神色冷峻道:“確實是在下個月。”
說罷,封景深將話筒放在一邊,再不回答任何問題。
臺上,趙函和楊婉清都松了口氣,接下來的問題,兩個人答得輕松自在。
會議室外,蘇晚頓住了腳步,她匆匆趕來,還沒有來得及推開那扇門,就聽到了封景深的最后一句話。
她整個人愣在了外面,她清楚地聽清了封景深說他和楊婉清的婚期定在下個月。
這里,似乎不再需要她的出現了。
里面的氣氛融洽歡樂,她聽到了趙函和楊婉清和記者們互動的聲音,他們都在祝福他們,并說封楊兩家聯姻,這一定是一場轟動的婚禮。
蘇晚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原本說的取消婚約,她卻親耳聽到了婚期已定,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封景深在騙她,還是另有隱情?
里面的歡笑聲陣陣,蘇晚意識到自己如果進去,或許太不應景了,她才是那個丑聞里的女主角,如果就這樣進去了,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吧……
她這樣想著,轉身離開,身后,她看到楊宴修兩手插進西褲口袋里,他就站在那里,目光淡然地看著她,似乎他一點也不驚訝蘇晚會跑到這里來。
蘇晚吸了吸鼻子,忽然明白了什么。
楊宴修是故意放走了她,想讓她看到這個結果。
她苦笑一下,明白了一切。
楊宴修朝蘇晚走來,在他的面前停下,男人展開手臂,搭在了蘇晚的肩頭上,他輕輕拍了拍蘇晚,沉聲道:
“如果你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結果,我可以陪著你,畢竟,這個結果是我和大夫人一起策劃的,貿然地將你帶走,我也有錯。”
蘇晚低頭,不知怎么,眼淚吧嗒吧嗒掉。
她忍著哭,把車鑰匙還給楊宴修,對他說道:“送我去金海岸,我要回到我兒子身邊。”
楊宴修點頭,俯身,將蘇晚攔腰抱起,直接走出了封氏。
男人將蘇晚抱上了車,貼心地給她系好安全帶,便啟程往金海岸出發。
他們剛走,后腳一輛跑車便停在了封氏集團的門口。
從車上下來的男人神色匆忙,手上還拿著一個檔案袋一樣的文件,上面赫然你寫著某家親子鑒定中心的字樣。
霍恕腳步快得快要跑起來,黑色的風衣隨風飄起,帶起了一陣風,那酷颯的背影吸引了不少女人追隨目送。
“那男人好帥啊,好像是咱們封總的朋友吧?”
“是呀,那是霍家的小少爺,對了你們看到他手里拿著什么了嗎?”
“不知道啊,不過他怎么走得那么著急啊?該不會出了什么事情吧?”
“那誰知道,上面不是正在開媒體會么,門口把守得那么嚴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去那邊的。”
前臺的幾個女員工竊竊私語議論著,霍恕已經上了樓,奔向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