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深下達完命令,便匆匆往遠郊的方向趕去。
霍恕坐在副駕駛座位,因為車速飆得過快,他整個人處于眩暈的狀態,緊緊抓著汽車把手,他側頭看著封景深,說:
“大哥,你冷靜一點,汽車得比跑車都快,輪胎都起火星子了!”
封景深絲毫聽不進去,他現在滿心滿眼的,只有一個想法——盡快找到蘇晚,在一切都來得及前,向她解釋清楚所有誤會,苦衷。
男人的神情冷峻,冷冰冰的帶著幾分決絕。
霍恕按住胸口,想遏制住身體里的那股想吐的感覺,忽然身后響起了一陣陣警笛聲,他透過車鏡看向后方,幾個身穿熒光制服的鐵騎交警跟在汽車后,其中一個拿著喇叭喊著封景深的汽車牌號,命令他立馬停下。
封景深沒有停下,反而將汽車飛速開著,加快了速度,一連闖了幾個紅燈,將那幾位鐵騎摩托甩得很遠。
霍恕一路膽戰心驚,幾次拐彎時都覺得汽車要將他飛快地甩出去,最終停在楊宴修的別墅前時,他從車上下來,跑到一邊猛吐。
他在那時才意識到,封景深為了找蘇晚,真的是玩命了。
天空響起一陣悶雷的聲音,轟隆隆瞬間烏云密布,瓢潑大雨眨眼間驟然降下。
封景深從車上下來,男人修長筆直的長腿邁著大步,別墅的門打開了,楊宴修從里面走出來,兩個男人針鋒相對,陰冷的空氣里彌漫著一股火藥味氣息,兩個男人的大戰,一觸即發。
大雨下,封景深的面容視死如歸,如復仇的戰神一般,盯著楊宴修,他邁步朝他快速靠近,站在他眼前時,他抬手,朝楊宴修的臉上狠狠地揚起一個拳頭。
楊宴修的臉都被打偏了,鼻子里的血噴出來,灑落在地上,將雨水染了色。
封景深的手緊緊捏住楊宴修的肩膀,憤怒地與他對視著,咬牙切齒道:
“蘇晚在哪里?”
楊宴修的臉上都是血,他擦了一把鼻子,別過臉看著封景深,冷笑:“她走了?!?
封景深一拳頭又砸在了楊宴修另外一半臉上:“去哪里了!”
楊宴修從嘴里吐出一口血水,看著兇狠的封景深,大口喘著氣。
“我不會告訴你的,封景深,你和我妹妹的婚期已定,如果你做了傷害她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
封景深的兩只手緊緊扣在楊宴修的肩頭上,目光像是一只兇狠的猛獸:“我再問你一遍,蘇晚到底去了哪里?”
楊宴修緊咬著牙,和封景深對視著:“我說了,蘇晚走了,她被你徹底傷了心,再也不會回來了,封景深我奉勸你,好好和我妹妹過日子,不要再想著其他女人了,不然……”
楊宴修的話還沒有說完,封景深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我問你最后一遍,蘇晚,在、哪、里?!?
楊宴修快要呼吸不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
蹲在一邊的霍恕回頭看,楊宴修的臉色慘白,快要窒息了,他驚住了,心里擔心著封景深盛怒之下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急忙起身朝兩個人跑過去。
“大哥,有話好好說?!被羲√郑×朔饩吧畹氖郑柚顾^續扼住楊宴修的手,“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啊!”
霍恕站在了兩個人之間,緊緊地抱住了封景深,三個人的身上都被淋透了,卻不見有收手的趨勢,大雨越下越大,僵持的兩個人互相對視,都想將對方置于死地的模樣。
“上車?!狈饩吧钔崎_霍恕,命令著,“別誤傷了你?!?
霍恕勸著:“大哥,咱們出來不是找蘇晚的嗎?你和楊宴修較什么勁?。≡僭谶@里耗下去,蘇晚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說完,霍恕拉著封景深,費力地將人往車里拉。
“我們現在已經確認了蘇淮和你的親子關系,這算是件好事情了,蘇晚是女人,又是當媽的,她肯定舍不得讓孩子和你分開的,等找到了人我們把真相告訴她,她肯定就不走了,咱們的關鍵,是快點找到蘇晚不是嘛?!?
霍恕極力勸著,帶著封景深上了車,回頭看了眼站在大雨中的楊宴修,他狼狽極了,臉上都是血,神情確實無比震驚的。
大概是聽到了他剛才說的蘇淮和封景深是親生父子關系的這個消息了吧。
低嘆了一聲,男人心想這一天都是做的什么孽,不是生死時速,就是刀光血影,全都拜他大哥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