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情不自禁嘆息一聲,感慨這造化弄人。
也許這并不是一件壞事情,蘇晚的顧慮太多,身上背負地沉重擔子該放下一些了,這樣才能輕松無慮的出國。
至于蘇淮,他一定會幫她好好照顧,今后再告訴她真相就是了。
楊宴修朝婦人點點頭:“她現在確實需要的是休息養傷,這段時間就麻煩叔叔和阿姨了。”
“可以啊,你們在這里養傷隨便住。這個小院子是我們在鄉下的房產,不會有人打擾的,我和老頭子有時候會來這里采摘一些食材,用來研究新的糕點樣式的配方,平時不會有人打擾的。那你們先休息,我和老頭去院子里摘些食材做飯。”
楊宴修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里面的皮夾早就被大海沖走了,最后把身上最值錢的手表給了婦人。
“這塊表,足夠買下幾百萬個這樣的小院了,送給你們,辛苦你們救下我們,還這么善良地照顧我們了。”
婦人驚訝于這塊手表的驚人價值,有些不敢收。
楊宴修直接把手表放在了陳舊的柜子上,然后重新走進了蘇晚的房間里。
婦人小心翼翼地撿起這塊表,是她見過的世面太少了,竟然在有生之年見到過這么價值連城的手表,可想而知,他們救下的人該是多么有錢。
不過婦人不貪戀于這些,小心地收好了手表,想著過段時間再把表還回去。
房間里,蘇晚還在困惑著孩子的事情,見楊宴修走進來,她吃力地用手撐起身子,目光追隨著楊宴修。
“楊先生,你說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楊宴修抓住蘇晚的手,安撫好她的情緒。
“你不用想那么多,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現在對封景深是什么感覺?”
蘇晚一聽到這個名字,神情里滿是恐懼和厭恨。
她恨封景深。
蘇晚側眸看向窗外,目光有些縹緲和冰冷,顯得格外無助。
想到那晚他說的話,還有這身上這一槍,她難道還要繼續癡迷不悟下去嗎?
如果是,那就太對不起自己吃的苦頭了。
“楊先生,請你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楊宴修頓了頓,對蘇晚點了點頭:“好,看來你心中已經有了選擇,那接下來,把身體養好,就飛出國吧。”
蘇晚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就連呼吸都變得輕緩。
她的內心無比地平靜,只希望盡快可以擺脫那男人的陰影,重新開始新生活。
楊宴修安靜地看著蘇晚,見她閉眼睡著了,他輕輕地幫蘇晚蓋好了被子,陪伴在一旁守在一邊。
門口,糕點夫婦在樹上摘桂花準備做桂花糕,門口有人走動的聲音,看過去,大門被人推了推,一個打扮溫婉端莊的女人出現。
“叔叔阿姨,你們怎么上到那么高的地方了,可要小心點。”
女人的聲音引得房間里的兩個人產生警覺,蘇晚睜開眼睛,楊宴修朝她比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
外面的女人見房間里走出來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也有些驚訝。
楊宴修看著這女人,隱隱感覺有些熟悉感,見她穿著樸素,但是行舉止卻透露出富貴人家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探究她身上經歷過何種事情。
“宓兒,這小伙子是我和你叔叔從海里救出來的,這一段時間就在這里養傷。”
婦人朝那女人解釋完,轉頭又對楊宴修說道:“你放心,宓兒就像我們的女兒一樣親切,她是值得信賴的。”
婦人走到叫宓兒的女人面前,把楊宴修剛才給她的手表拿了出來。
“宓兒,這是這個小伙子給我的手表,實在太貴重了,你幫我勸一勸,讓他把表拿回去吧。”
宓兒接過手表看了一眼,又用手仔細地摸了摸手表的材質,她掀眸,打量著楊宴修,確認了這是個身家不菲的男人。
楊宴修也同樣注意到了女人,從她驗表的神情來看,就知道這女人不簡單。
他朝宓兒走過去,目光帶著審視,宓兒把手表還給了婦人,她笑笑:
“阿姨,這手表你就收下了吧,不然人家心里不舒服的。”
“可這塊表也太貴了,我拿著不踏實。”
“沒事兒,我倒是有個兩全的辦法,讓你們兩個人都心安理得,你們要是和信得過我,就按照我說的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