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妹妹?”
“對!”
“那還請你手下留情。”
蘇晚見楊宴修不當(dāng)回事的樣子,心里知道楊宴修只當(dāng)做她在喊口號沒有當(dāng)真。
但她卻深知,自己的內(nèi)心爆發(fā)著一股力量,終有一日,她會將這些話付諸行動的。
“我只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把身體養(yǎng)好,然后就出國,清楚了嗎?”
蘇晚點頭。
“我不能陪你太久,海城那邊還有很多后續(xù)事情需要我處理,不然會有人懷疑你的,現(xiàn)在在那幫人心里,他們估計都認為你是真的不在了,這下我不用擔(dān)心你這邊了。”
“那出國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吧,楊先生,你已經(jīng)幫我很多了,剩下的路也該我自己走了。”
楊宴修向蘇晚說了多多保重便離開了。
男人一路風(fēng)塵仆仆回到海城,迎面來的是自己妹妹的質(zhì)問和埋怨。
首先,他騙了封家人和楊婉清,說蘇晚已經(jīng)死了,結(jié)果卻發(fā)生了昨天的事情。
她不得不承認,是自己考慮得不周全失誤了。
“哥哥,你為什么要騙我!要不是因為你,阿深就不會受傷了!”
醫(yī)院走廊上,楊婉清生氣地指責(zé)楊宴修。
見男人不理她,楊婉清握起拳頭猛地砸自己的哥哥。
楊宴修沉默不語,任由著楊婉清胡鬧和任性。
楊婉清發(fā)泄完一肚子的不滿,哼哧哼哧地瞪著男人:
“哥哥,你是不是不愛你這個妹妹了?”
楊宴修有些力不從心地哄著楊婉清:“婉清,我說了,你已經(jīng)嫁人為人妻為人母了,你該學(xué)著懂事一些。不過無論發(fā)生什么,哥哥都會保護好你。”
“那你以前為什么要對我說謊?”
“因為我不能幫著你做壞事,婉清,該懂事了,哥哥希望你做一個善良的人。”
“我不善良嗎?我還不善良?我連阿深和別的女人的生的孩子都接納了,你們還想要我怎么善良,是真的想要逼死我嗎?”
楊宴修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他勸說著楊婉清:“婉清,這些都是哥哥在你結(jié)婚之前勸說了你很多次的話題了,這是你的選擇,你該為自己的選擇承擔(dān)責(zé)任,哥哥不可能陪你一輩子,也不可能替你吃掉所有的苦,你理解嗎?”
楊婉清只能認命地點頭說是。
是她選擇了這條路,再苦也要走下去,她知道的。
楊宴修見楊婉清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拍了拍妹妹的肩頭:
“這兩天照顧封景深很累吧?你先回去休息。”
“我不走。”楊婉清抱住楊宴修的胳膊,一臉的驚恐,“哥哥,我闖禍了,我害怕封景深不要我了,我要等他醒了向他贖罪,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撒謊。”
楊宴修穩(wěn)住楊婉清,拉著她做到一邊的長椅上。
“怎么了?”
“哥哥,我向大家說了謊,當(dāng)年救了阿深的女人,不是我。”
楊宴修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些年來,楊家一直以小妹救過封景深的命來說事,都認為封景深虧欠小妹,理所當(dāng)然地要他娶小妹。
可現(xiàn)在楊婉清卻說自己撒謊了,那之前的那些,不都是在為難了封景深?
“婉清,你真的好糊涂!你為什么這么虛偽,為什么不早點把真相說出來。”
如果早點說出來,蘇晚那女人也許就不會受這么多的罪了。
楊婉清著急地掉眼淚:“哥哥,我該怎么辦,你一定要幫我好不好,幫我和阿深說說好話,或者把咱們家的資產(chǎn)拿出來,賠給他一半,好不好?”
“婉清,你別胡鬧!”楊宴修氣憤,“不要再做這么掉價的事情了好嗎?”
楊婉清從未想象過自己敗露時的場景會這么狼狽,甚至還想著用自己的錢倒貼給別人。
可她遇到關(guān)于封景深的事情就會很容易失去理智啊,就像現(xiàn)在,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楊宴修害怕她又犯病,勸著她先回家休息,爛攤子交給他來解決。
送走了楊婉清,楊宴修重新折返回醫(yī)院,封景深的病房。
封景深已經(jīng)醒了,他只是不愿意面對楊婉清罷了,他無法原諒楊宴清欺瞞了他。
想到自己曾經(jīng)對楊婉清的種種忍讓和妥協(xié),他的心里就越發(fā)地痛苦和愧疚——他做了太多傷寒蘇晚的事情。
這些感覺像是烈火煎熬著他,叫他一合上眼睛就是蘇晚被他丟下大海的畫面,這太殘忍了,對她,更是對他。
楊宴修走到病床邊,垂眸看著病床上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他失血過多受了重傷,他一定會重重地給他幾拳。
封景深看著楊宴修,問:“她還活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