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是公,私是私,就應該分清楚,混為一談了以后不好相處。
封景深似乎也猜透了她的想法:“我不是給了你卡,就當做給我們做一頓帶薪晚飯,你可以從我這里收取合理的勞動報酬,直接把我們當做你的雇主就好。”
男人說完,還故意看了眼不遠處的綠化帶,將正面角度露了過去。
蘇晚有些不明白這個男人的動作暗含著什么意思,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那好吧,今天就請你們去我家里吃晚餐,我是主人,會負責招待好封總和您對女兒的。”
蘇晚客套地說著,往自己的家的方向走去。
寶兒開心地拍手,咯咯笑了:“爹地,阿姨做得飯可香可香啦,寶兒可以吃十碗米飯哦。”
男人看著寶兒伸出的十根手指頭,故作驚訝道:“這么多,是玩具小碗嗎?”
“不是不是哦,是大人吃飯的碗呢。”
“好,那今天就讓爹地看看。”
“嗯嗯。”
父女兩個人說著,三個人就到了單元樓門口,封景深把寶兒放下,交給了蘇晚:“你帶好孩子,我去抓人。”
男人匆匆交代一句,蘇晚還沒有意識過來是什么情況,封景深就從綠化帶里揪出了一個掛著單反相機的男人。
蘇晚和寶兒都驚住了,看著封景深把那人拖著出來,一拳揍在了地上,又把人給拉起來,又是一拳打在了臉上。
那男人都來不及求救,臉被打成了豬頭臉,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喚。
蘇晚急忙捂住寶兒的眼睛,這畫面有些暴力,生怕給孩子留下什么心理陰影。
封景深鉗住那男人的喉嚨,冷聲質問道:“你是做什么的,為什么跟蹤我們?”
男人狡猾說道:“我……我就是個狗仔隊,報道狗血新聞的。封總您不是一向對于自己的花邊新聞不管不問的么,怎么現在要和我拼命了,是不是那個女人對您來說很重要?”
封景深見這男人還有說話的力氣,又是兩拳揍過去,打得那男人連出氣都困難。
“相機給我。”
封景深松開手,男人踉蹌著摔了一下,把掛在脖子上的單反老實交到了封景深的手上。
封景深大概瀏覽一遍,里面全是蘇晚和孩子的照片,中間還夾雜著幾張他那晚來找蘇晚的偷怕照。
封景深咬牙,一把將那男人抵在了墻上,一把將人拎了起來:“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男人費力地開口:“狗……仔隊……咳咳咳……”
封景深攥緊手,將男人的頭撞在墻上:“你確定不是沖著她來的?”
她,說的是蘇晚。
男人搖搖頭:“咳咳咳……”
封景深抓起單反相機,一把砸在了地上,將相機摔得粉碎。
他松開手,男人順著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氣喘吁吁地大口喘著粗氣。
封景深擦了擦手,不費吹灰之力地將男人好好收拾了一頓,最后警告:
“再有下一次,你死。”
男人說完,收斂起臉上的殺氣,微微露出慈父一般的笑,將寶兒抱了起來。
寶兒好奇地順著封景深的肩頭方向看向遠處,還沒有看清楚地上的一灘血跡,就被封景深抱進了單元樓里,走到了電梯口處。
蘇晚全程目睹了整件事,膽戰心驚之余也想暗自叫好。
最討厭那些隨便暴露別人隱私,追蹤別人私生活的人了,她也不是什么公眾人物,有什么可值得跟蹤的?
她轉念又想,那個人會不會并不是所謂的狗仔記者,而是楊婉清派來跟蹤盯梢她的?
蘇晚看向了封景深,男人與她對視的幾秒,兩個人沒有任何溝通,卻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肯定的答案。
封景深沒有當著寶兒的面前說這些,是覺得他和楊婉清離婚的事情不適合當著孩子的面講,但這些事情,他想要蘇晚清楚。
蘇晚也心照不宣,兩個人都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轉移了話題,分散開了寶兒的注意力。
到了家門口,蘇晚請封景深進屋,這是男人第二次到來了,他倒是輕車熟路,徑直去了冰箱前給自己開了一罐冰鎮可樂。
蘇晚也走到冰箱前,打開,從里面拿菜,嘴上還說:“幸好宴修出差前買來這么多吃的,今天可以給封總和孩子做頓豐盛的大餐了。”
說到楊宴修時,封景深的神色顯然暗了。
男人的眼睛閃過一抹冷意,顯而易見的不爽。
蘇晚也不怕,她就是故意的,在提醒封景深他們之間的距離。
寶兒歪著頭:“舅舅為什么要給時光阿姨買這么多好吃的呀,是因為舅舅在追求時光阿姨嗎?”
寶兒說完,封景深的臉色更加的差了。
蘇晚故意視而不見,就當做沒有看見一樣,回答寶兒:“寶兒的想象力可真豐富呢,難怪就連老師都夸獎咱們是畫畫小神童。”
寶兒拉住蘇晚的手:“如果時光阿姨做舅舅的新娘子的話,那時光阿姨就是寶兒的舅媽啦,雖然寶兒好希望時光阿姨做寶兒的媽咪,但是好像可能無法實現哦,那就做寶兒的舅媽也很好呢。喔……這樣寶兒就可以經常見到時光阿姨啦,這實在太好啦!”
寶兒一說完,蘇晚就被身邊一股冷空氣籠罩著,她急忙轉身走遠,把頭發挽起來,洗手準備做菜。
“封寶兒。”
“是爹地,你有什么事情哦?”
“這幾天的作業寫了嗎?拿來我要檢查。”
“喔……寶兒都寫完了哦,時光阿姨都給寶兒檢查完啦。”
“寫完了?那就是布置少了,作業本拿來,爹地還有任務。”
“啊!”寶兒公主哭泣,“壞爹地,討厭爹地!”
可是,任憑著寶兒撒嬌還是耍賴,都沒能逃過某個男人的作業暴擊,小姑娘邊寫邊哭,誰叫自家的爹地脾氣太怪,自己哪句話惹了他,叫她叫苦不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