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覺得氣悶極了,拎著包起身:“封總,如果你不是談論工作上的事情的話,那我就走了。”
封景深放下咖啡杯,也站起了身。
他抬手,拉住蘇晚的手腕:“跟我進休息室。”
蘇晚看著休息室的那扇門,身體忍不住顫了顫。
他們曾經在里面發生過許多事情,現在卻更加像是她的一個噩夢,別說進去了,就是回想起來都有了生理性的抗拒。
封景深察覺到蘇晚的情緒,皺眉:“你抖什么?”
“你放開我要我走就好了。”
蘇晚掙了掙手,無濟于事。
封景深見她很排斥,索性一把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要你進去休息室,不是吃了你,不準害怕。”
蘇晚嚇壞了,拼命蹬著腿,她咬著牙,用手使勁捶打著男人的身體:
“你是不是有病,在這個時候發情,封景深,別逼我報警抓你。”
封景深冷嗤,垂眸,目光輕飄飄落在她的臉上:
“我發情?你這樣說,我倒有點想了。”
蘇晚拿包砸在他的臉上:“不可能!你如果做了,我就報警!”
封景深笑意深長,邁著大步把蘇晚抱進了休息室里,走到床邊,他輕輕地把蘇晚放在了床上。
蘇晚從床上彈起來,整個身體緊繃,出于高度防備的狀態。
封景深不屑:“我今天不會把你怎樣,你聽話,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的傷口。”
蘇晚捂住胸口:“不給。”
封景深走到蘇晚面前,手落在了她的手上,強行扳開:“那我就扯了。”
“不要!”蘇晚氣呼呼地,往后退了兩步,和封景深拉開距離,“你確定只是看看傷口,什么也不做?”
“當然,騙你做什么?”
“那好,我給你看就是了。”蘇晚說著,脫下外套,一粒一粒解開真絲襯衫的扣子。
襯衫落下,蘇晚身上只剩下內衣,靠近她心口的位置,有一道半根手指長的傷疤。
凹凸不平,丑陋不堪,隱隱做疼的傷口,是這男人的作品。
封景深的目光落在那道傷疤上,男人的眸底閃過一抹黯然,神情陰郁透著隱忍。
他看向她的眼睛,聲音有些壓抑:“疼嗎?”
蘇晚冷笑:“當然,如果你槍法再好一點,再射準一點,就更加完美了。”
封景深沉聲:“對不起。”
“你不用向我道歉。”蘇晚撿起衣服,背過身去穿上,她低頭系扣子時,聲音悶悶的,“如果你真的想道歉,那就忘掉我們的過去,只把我當做時光看待。并且做到死守住我的秘密,不要趙函再傷害我。”
封景深的目光暗了暗,從西服褲子的口袋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他丟在床上:
“這是我剛才出去拿回來的,提前半個月就準備了,你一定要用。”
蘇晚整理好衣服,看了眼那黑色的盒子,她拿起來打開盒子,里面有兩支藥膏,上面印著她看不懂的外文,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
“這兩支藥,一支是去你的傷疤的修護膏,需要你每天都要涂抹,另一支是為了遮住你傷疤的遮瑕工具,你只要涂上那傷疤就可以隱形了,它可以做到讓你的皮膚看起來和正常皮膚沒有什么區別的效果,用于一些緊急和特殊的場合。”
蘇晚看著手里的兩支藥膏,又看看男人,有些驚訝。
這男人竟然這么心細,好心地為她準備這些東西。
“你要記住,你的傷口是最容易辨認出你是不是蘇晚的特點,所以如果你想隱瞞住自己的身份,那就聽我的,現在只能暫時的用點藥,等以后有機會,我會帶你去國外,聯系那邊的專家為你做去除疤痕的手術。”
蘇晚收起藥膏,其實她也一直在擔心傷口這個事情,尤其是還遇到了陸野,如果他知道了自己身上這道疤,那就坐實了她是蘇晚的事實,到時候可就真的裝不下去了。
“謝謝封總,我剛才誤會你了。”
封景深的笑容夾雜些許澀然:“我很想彌補當年的錯誤,如果你還需要什么,我都可以辦到。”
“不了,現在就很好了。”蘇晚果斷說道,“不用彌補,也不用道歉,我們誰都不要再提以前就好。”
封景深的面容蒙上一層晦澀,點點頭,他說:“隨你開心。”
蘇晚沉了口氣,像是說開了一直壓在她心頭的事情一樣,有些釋然了:
“那我們以后就以甲乙方的關系相處,封總,從現在開始,不要再提蘇晚了。”
封景深看著她,神色有些頹喪,他說:“好。”
蘇晚拎起自己的包包,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那我就走了。”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休息室,房間里的男人有些失落,久久地站在原地,怔忪許久。
*
“蘇晚,你現在在哪里?我回來了,去找你。”
蘇晚剛走出封氏沒多久,楊宴修就打來了電話。
蘇晚坐在車里,心情莫名地不開心,“宴修,你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我有些累了,想回家休息。”
“現在是有件急事,你參加宴會的禮服,給你準備了幾身。我想你試試會比較好一些。不過如果你累了就先休息吧。”
“不了,還是宴會的事情比較重要一些,我試完禮服再休息吧。”
“好,給我地址,我去接你。”
蘇晚啟動汽車:“我開著車去找你吧,告訴我地址。”
“我發給你了,等你。對了,婉清也在這里。”
蘇晚皺眉,"為什么她也在?"
“我剛把她從警局接出來,她情緒有些不太好,還來不及把她送回家,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先讓她回家。”
“不用了,你還是看好她吧。”蘇晚眸光微動“她在不在的,也不影響什么,畢竟有你在,我相信你會保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