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宴修有些生氣:“所以,你的翅膀硬了,不相信我說的話了是嗎?蘇晚,我都是為你好,你為什么不聽話!”
蘇晚用手比劃了一下,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宴修,就當我什么都沒有說,我們今天的目的不是爭吵,還是冷靜下來吧。”
楊宴修啟動汽車,側眸掃了眼蘇晚,他的神色隱隱夾雜不安。
關于蘇淮的事情,他確實隱瞞了她,他曾經也確實承諾過,會把蘇晚帶回來讓他們母子見面。
但現在他有了私心,蘇晚失憶了,那為什么不能把那些牽掛忘記呢?蘇淮如果跟著她,遠遠沒有封景深能給他的多。而蘇晚有了蘇淮,就暴露了破綻。
蘇淮現在是個累贅,可以這樣說,所以為什么要告訴蘇晚這么多?完全沒有必要。
男人抬手,摸了摸蘇晚的腦袋:“等你忙完這兩天,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蘇晚不解:“做什么檢查?”
“你當年墜海后腦部受了損傷,丟失了部分回憶,我想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損傷的那部分腦細胞是永久損傷還是有恢復的可能性的。”
蘇晚按了按太陽穴,她有時候總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像是過往曾經發生過的一些片段,她很想將夢境拼湊,那些片段卻像泡沫一樣一觸即碎,一整晚都累極了,每次醒來心情總是不太好。
“好,我這個腦子,是該好好檢查一下了。”
許午舉辦演講會的地址不遠,說話間,兩個人就到了。
入座前,蘇晚先去了衛生間,她剛走進去就看到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們在換衣服和化妝。
她們手上拿著的是統一的紅色旗袍,頭發梳起來盤得高高的,一看就是假期出來兼職禮儀小姐的學生們。
其中長得最高挑漂亮的女孩興奮地說道:
“我剛才看到坐在第一排最中間的那個男人好帥啊,姐妹們啊,我好想沖,誰站中間的?快和我換個位置。”
“你說的誰啊,許午?那個禿頭嗎?你有沒有搞錯啊,你確定,他那叫帥?”
“哎呀,不是的啦。是許午旁邊那個大長腿歐巴啦,一身黑色西裝,不說話也不笑的,長得像是電視劇里的男明星一樣,拜托和我換下位置啦,我好想和他浪漫邂逅一下。”
“哎,你說的是封氏集團的老總吧。”一個對著鏡子涂口紅的女孩子撞了撞旁邊姑娘的胳膊,
“我可告訴你馮瑤,昨天黃瑩瑩就是因為在宴會上故意搭訕封總,被當眾鞭尸,那張小臉被自己扇成大饅頭,聽說被原配刺激得抑郁癥,休學回家了。”
“啊,好可怕,瑤瑤我勸你還是別異想天開了,黃瑩瑩的家里那么有錢,身世背景多好啊都被整成那樣,更別說咱們這些普通的女孩子了。”
叫馮瑤的女孩子不聽勸,看著鏡子里自己漂亮的臉蛋,驕傲地哼了一聲:“我可比黃瑩瑩漂亮一萬倍,她不行,我怎么就不行了?”
蘇晚聽著年輕姑娘們的議論,特別看了眼馮瑤。
她很美,模特比例的身材,臉也很小,五官立體,是那種標準的網感美人,要是放在短視頻平臺上,估計也是個小網紅了。
封景深最近,似乎很偏愛這一掛的女人。
“你盯著我看什么?”馮瑤看著鏡子里的蘇晚,白了她一眼,“知道這里是貴賓衛生間嗎?你走錯地方了,那邊的公廁才是你該去的地方。”
蘇晚冷冷地和馮瑤對視了幾秒,走到洗手臺前,淡然自若地洗手。
她用臺子上的一次性紙巾擦著手,邊涂護手霜邊說:“封總不喜歡和有眼無珠的人打交道,姑娘,我奉勸你省省心,把心思用在用功念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