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卿玉極為難得的,耳朵尖發(fā)燙。
第一次在下屬面前丟這種臉,方才還叫了她小嬌嬌。
他微閉上眼,有氣無處發(fā),沉聲道:“睡覺。”
安茹心很小聲的“嗯”一聲。
她乖順地拉上床幔,看趙卿玉似乎備受打擊的樣子,想說點什么安慰的話,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說:“其實你剛才叫我小嬌嬌,也、也挺好聽的。”
趙卿玉沉聲:“閉嘴。”
嚶,他好兇。
被這么一鬧,趙卿玉顯然沒了心思,這一夜安穩(wěn)過去。
隔天安茹心醒來時,趙卿玉已經出了門。
她起床后,看見仇廣一身黑衣跪在瑟瑟寒風中,脊背挺直,渾身上下都是傲骨。
一看就是被趙卿玉罰跪了。
安茹心一臉尷尬地吩咐他起來。
仇廣起來后,臉上也難得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道:“大人說夫人毫無根基,只練招式襲擊人就算出其不意也不會成功,可以扎一扎馬步再練幾招基本功,我今日會教夫人。”
安茹心盡量面色如常道:“好的,我讓紫鳶陪我一起練。”
最近趙卿玉都在忙著審厲倫的案子,早出晚歸。
安茹心就跟紫鳶一起練習基本功,感覺到手上終于有了幾分力氣,不再是軟綿綿的,也十分開心。
這開心被一樁事情打破——都指揮使厲盧的手下突然上門給趙卿玉送了兩個女子。
年輕,身段好,長得也頗有幾分姿色。
宋聞和長青都隨趙卿玉去了衙門辦事,家里只有木頭人仇廣和不太伶俐的長貴。
仇廣一向不管這種事,長貴也沒怎么管過,以往都是宋聞和長青出面,他還在猶豫要不要收送禮的人已經離開。
于是兩個女子被糊里糊涂地帶到偏房先住下。
紫鳶知道后,自是第一時間去稟告安茹心。
安茹心面上雖然沒什么表情,手卻將帕子絞得緊了幾分。
紫鳶安慰道:“大人肯定不會收她們的,可能有什么原因所以先將人放了進來。”
安茹心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